道:“我也不過是感嘆一聲罷了。”似有不想與十四皇子爭執的意思。
十四皇子梗了脖子,正要出聲,元武帝見兩個兒子這般鬧了起來,心中當然不快,搶先出聲道:“不過是個戲目,這當中自然有誇大的成分,為著這麼個捏造的故事,有什麼可吵的?”
元武帝出聲,十四皇子自然不說話了。
但一向沉寂的岑王卻出聲了。
“這戲目,倒是讓我想起一件陳年舊事來。”岑王敲了敲腦袋,十四皇子忙好奇問道:“怎麼,岑王真有見過這樣的奇事?”
“哦,那倒沒有,只是聽人嘀咕過。”
岑王微微眯著眼睛,十四皇子追問道:“岑王快說來聽聽。”
元武帝也看向岑王。
本就是貴妃壽誕之日,元武帝當然也將心情放鬆了些,還以為岑王要說的是民間怪談。對於這些傳聞軼事,他也有好奇心。
岑王頂著太子灼熱的目光,慢悠悠道:“我記得那是,前九皇子妃去世的時候吧。”
岑王看向劉桐和常潤之,常潤之心裡一個咯噔,轉而看向劉桐。
劉桐則微微挑眉,與岑王對視。
“那會兒有點兒傳言,九皇子妃向來身體康健,卻在出嫁前一日摔了腿,然後過府不過兩月就傷重身亡了,大家都說九皇子妃命格不行。”岑王娓娓道:“一直都說輔國公府疼愛九皇子妃這個嫡女,可九皇子妃去世,輔國公府倒是蠻平靜的,反倒是將之前不放在心上的庶女捧了起來。哦對,就是太子孺人莫氏。”
元武帝聽著皺眉,劉桐也蹙眉道:“身故之人,岑王說她作何?”
“就是看了這個戲目,有點感嘆罷了。”岑王嘆息道:“那段時間,私下裡有傳聞說,輔國公府的庶女搶了嫡女的運道,庶女倒像是嫡女,嫡女嘛,卻乏人問津似的。”
貴妃眼角抽抽,隱隱有一種“這事兒終於瞞不了了”的宿命之感。
可是,為什麼是岑王?
劉桐微微垂頭,低聲道:“岑王玩笑開大了。”
岑王便笑道:“不過玩笑嘛,九弟那時都不介意旁人嘀咕說你戴綠帽子,這會兒嬌妻愛子在懷,又何必生氣?”
劉桐捏起拳頭,岑王笑著朝他走過來:“聽說太子孺人莫氏,於前九皇子妃過門之前不過兩個月便入了太子府,又早產生下一子,從此以後平步青雲,頗得輔國公府看重。而前九皇子妃呢,嘖,比起莫孺人來,可真是太慘了。”
劉桐好似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來揪住了岑王衣領,急喘了幾口氣後才壓低聲音道:“閉嘴!”
岑王哈哈笑了笑,伸手推開劉桐,字正腔圓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明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可到現在九弟都不出聲,是該說你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呢,還是該說你……懦弱得不像樣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辛
從表面上看,這不過是十二皇子和十四皇子起了爭執後,另一對兄弟開始的拌嘴。
可在場的誰是傻瓜?
岑王暗示得那麼明顯,九皇子又是這樣的反應和態度,這當中的隱情,已昭然若揭。
常潤之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樣的變故。
她身側乖乖挨著她坐著的劉景陽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小聲道:“爹爹,打。”
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正擒著岑王衣領的劉桐。
常潤之無意識地伸手攬住兒子瘦小的肩膀,長吐出一口氣。
御座上的元武帝此時已是臉色鐵青,毫無準備的太子與太子妃更是六神無主。
岑王還在笑著問劉桐:“西行商社是九弟你的產業吧,這出戏,是不是九弟排了,來洩憤的?”
岑王哈哈一笑:“可是九弟在戲臺子上給自己弄了個好的團圓結局,就是不知道這現實中……”
元武帝怒喝一聲:“岑王!夠了!”
岑王陰測測勾唇一笑,猛地拉下劉桐的雙手,劉桐一個趔趄,差點跌摔到一邊。
“不夠呢父皇。”岑王揚了揚眉:“現在就打住,未免有些太敗興了。在座的——”
他一一指過殿內或坐著、或站著的皇族內戚、達官顯貴,聲調不低,卻意外地能入了所有人的耳裡。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支著耳朵,想要聽這等皇室秘辛呢!”
岑王妃從開始的呆愣,總算明白了過來,惶急地上前要拉住似乎發了瘋的岑王。
岑王卻是不領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