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見了,倒也不會和侄兒置氣。
這些年。景氏沒學會別的,心境卻是養成了。否則,她早就被二房和老太太氣死了。
外祖母多年不見女兒,自然有滿心的悄悄話和女兒話。
所以,她把丫鬟和婆子們都遣了出去,只留凌青菀和景氏在跟前。
沒人的時候,景氏低聲問外祖母:“大哥這是怎麼了。我瞧著這家裡嫡庶不分。”
這是景氏的疑惑。
今天的宴席。她瞧見了幾位侄兒,個個都不錯,反而是嫡子景五郎。遠遠輸了半截。
舅舅把嫡子和庶子視若一般,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軍中歷練,這件事景氏不知道。
歷練了幾年。景二郎、三郎,六郎等。都成了鐵骨錚錚又英勇無比的漢子,不管是從氣質還是本事上,不輸嫡子景大郎半分,甚至比景大郎還要幹練。
特別是景二郎。言辭幽默,又懂得分寸,為人處事比大郎練達多了。讓景氏印象深刻。
“我和你大嫂都勸過你的哥哥的。”外祖母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哥哥孝順。但是提到這話,他連我都要頂撞的。
他說,男兒不問出身。他的兒子,個個是天縱橫才,不能養成依靠父蔭的紈絝。他們都從小在軍中,論軍功行賞,跟寒族將士一樣,不問嫡庶。
軍中將士都不問出身,只看前途,何況是他的兒子?
你大嫂沒少跟你大哥鬧,但是他的性格倔強,你大嫂哪裡管得住他?我說了他幾句,他連我都要頂撞的,說我們是婦人短見。
能怎麼辦呢?
倘或孩子們都在家裡,我還能說說。他們全部在軍營長大。軍政大事,我們女人家半句話也插不上,只得任由他們了。”
說到這裡,外祖母就嘆了口氣。
景氏也沉默。
大哥的家務事,她也不好插嘴。
這到底是好是壞,景氏也不知道。其實,她只是個內宅婦人,沒什麼見識罷了。
屋子裡就沉默下來。
半晌,凌青菀打破沉寂,接了一句:“五哥怨氣很重。”
景五郎的確怨氣大。
兄弟幾個,包括安簷在內,景五郎最不受重視。
他們還小的時候,兄弟幾個頂著炎炎烈日習武,好幾個熱得中暑昏死,卻被潑醒繼續練,包括才五歲的景六郎。
可是,景五郎吃不得這個苦。
他跑回家跟舅母哭:“太熱了,娘,兒子都要熱死了。”
舅母非常心疼,她就跟舅舅鬧。
舅舅很煩心這些事,舅母鬧得狠了,又因為舅母有景家的把柄,舅舅只得讓步。
於是,大熱天,景五郎坐在陰涼的大帳內,喝著涼水,身邊有人打扇,笑盈盈看著校場上的兄弟們。
他甚至冷嘲熱諷。
結果到了年終考校,他武藝不如兄弟們,箭法槍法馬術皆被比下去,軍法也稀鬆平常,別說跟哥哥們比,連年幼的六郎都不如。
他比輸了,又怪舅舅不分嫡庶,讓庶子和他同樣參軍,和他平等去比試。
他從來不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