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點小哆嗦。
陳七娘覺得凌青菀的手指格外涼,似放在冰窖裡的生鐵一樣,寒得鑽心。
現在就這麼冷了嗎?
陳七娘不由想道。
“怎麼樣?”凌青城晚一步進來。也顧不上更衣。就那麼溼漉漉站在旁邊,焦慮問凌青菀。
外頭的雨勢漸漸濃了,簷下雨滴如注。屋頂也噼裡啪啦,似大珠小珠落玉盤,嘈嘈切切的。
這嘈雜,給冬夜添了幾分喧囂。
凌青菀沒有回答凌青城。專心給陳七娘切脈。
而後,她又看了看陳七娘的舌苔和麵色。再詢問陳七娘自己的感受。
“大嫂,你自己心裡感覺如何?”凌青菀問。
“就。。。。。。就是流了很多血。”陳七娘也形容不清楚,她只是覺得下面一直在流血,似小解一樣。根本止不住。
陳七娘並非怯懦性格,可是此刻,她太害怕了!她的孩子剛剛出生。還是兩個,假如她不幸。以後孩子活著就要全部依靠凌青城的良心了。
男人的良心是靠不住的。哪怕真的靠得住,時間久了也要被消磨。
陳七娘患得患失,這個時候,她非常害怕。
“沒事。”凌青菀診脈完畢,面上有幾分釋然,帶著輕鬆的微笑說,“我早上就跟你說了,可能會出血的。不是白天已經針灸過了,也吃藥了嗎?
不妨事的,病情沒有惡化。而且,這個出血也是下惡露。暫時與性命無關,大嫂不用太擔心。”
“真的?”凌青城道,“你不是撿了好聽的說?”
“人命關天的事,我若是沒把握,自然讓你去請名醫了,豈會為了安慰你們而故意說輕?”凌青菀道。
凌青城一想,倒也是。
他知道他妹妹素來懂事。
“菀兒的話,我都相信。”凌青城表態,然後又對陳七娘道,“七娘,你聽到了不曾?菀兒說你的民病沒事,你莫要憂心。”
陳七娘鬆了口氣。
“大哥,你去換身衣裳吧,免得你先凍病了!”凌青菀終於道。
凌青城也驚覺全是都是雨水,肌膚都有點僵了。他呼了一口氣,不禁打了兩個噴嚏,下去更衣了。
凌青菀又吩咐陳七娘的丫鬟:“去給大少爺煮些薑湯。”
丫鬟道是。
“大嫂,不如我在你這裡住一晚吧,讓大哥出去住廂房,我在炕上睡。半夜若是還不好,我再給你看。”凌青菀轉身對陳七娘道。
這個時候,陳七娘也不虛套客氣了。
“辛苦你了,菀兒,我永記得你的恩情!”陳七娘清湛盈眸裡有點霧氣。
“咱們姑嫂,不用這樣。”凌青菀笑道。
她果然在陳七娘裡臥的炕上睡下。
這炕上,平時都是值夜的丫鬟睡。
凌青城更衣之後,知曉凌青菀要住下,自己就去了外頭的梢間。
凌青菀睡在這裡,陳七娘格外安心。她這麼一安心,就不會疑神疑鬼,踏實睡到了天亮。
凌青菀卻是一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