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好你的日子就是了。”於嘯杉說完話,也不回頭去看綺蘿,只是努力地去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室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綺蘿掙開於嘯杉的手,悄無聲息地褪去衣裙,於嘯杉正覺得空氣中寂靜的出奇,不知道綺蘿是已經悄悄地走了,還是仍在身旁,才要扭頭去看,一雙光裸的手臂驀地攀上於嘯杉的脖子,那滑膩的面板蹭過他的頸項,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陣戰慄。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狠狠地撞進了於嘯杉的呼吸,剎那間只覺得頭昏的似乎已不辯東西。
不待於嘯杉緩過神來,一雙溫熱柔軟的唇,便覆上了他的,淡淡的酒味,淡淡的甜香,濡溼而滑膩的唇舌,怯怯地探入了他的口中。於嘯杉心神大亂,不由自主地便去附和了那雙張略有些羞澀和顫抖的唇。原本要去拉開綺蘿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住她的腰身。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軟,便整個人貼在了於嘯杉的身上。胸前那一方柔軟,只隔著肚兜和於嘯杉薄薄的內衫,暖意盈盈,微微顫動,在於嘯杉的心口下方摩挲,盪漾。瞬間,於嘯杉的呼吸便愈發的急促了起來。
於嘯杉的手臂,環在綺蘿後腰,乾熱的大手貼在那有些沁涼的滑嫩肌膚上,幾乎無法移動,只覺的觸手可及的地方,每一處都是誘惑。一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身在何處,只是渾身燥熱,血脈賁張。
綺蘿的唇離開於嘯杉的,一路順著他的下巴,到脖頸,在胸口處稍稍滯留,又一路滑了下去。於嘯杉的衣襟已經被敞開,光裸的胸膛暴露在這夜色之中,肌理平滑,不見一絲贅肉。綺蘿的一雙手,從於嘯杉的頸後也順勢滑到了胸前,在他那平滑的胸部,用指肚緩緩地划著圈,唇卻依舊一路吻下去,快到小腹的時候,甚至伸出柔軟、溼滑的舌尖輕輕地舔了下,便又停住,不再往下,而是一路又輕柔的吻了回去。
於嘯杉渾身上下都似小蟲在啃噬一般酸癢難耐,雙股間的炙熱,早已堅硬如鐵。心中隱隱的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身體那強烈的如火般隨時都要噴薄而出的渴望,卻讓他再也想不起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雙手一舉便抱起了眼前的女子,被猛然舉起來,綺蘿的唇狠狠地滑過於嘯杉的下巴,於嘯杉把她的頭緊緊地擁在在自己的身前。粗硬的胡茬颳得綺蘿一痛,忍不住嬌撥出聲:“扎。”
於嘯杉抱著綺蘿走往床前的身子忽然一滯,腦子裡恍惚地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圓圓的蘋果臉,頂著兩個小小的漆黑的髮髻,一邊到處躲著他的親吻,一邊咯咯地笑著說“扎”,這畫面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心裡瞬間湧入了一股異常甜蜜的感覺,聲音嘶啞地附在懷中的女子耳邊,輕聲地,無限眷戀地喚著:“夜兒。”
綺蘿原本也有些意亂情迷,一隻手勾在於嘯杉的頸子,另一隻手在於嘯杉的內衫裡探索著。可這聲“夜兒。”讓綺蘿的身子忽然一陣僵硬。
她心儀面前的男子,她對他並沒有奢求,原本在生活所迫邁入青樓的那一刻,她便悲哀地知道,從此,自己過的怕便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日子,那時,只是卑微地希望著,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哪怕是恩客,也不要是個不堪之人。
然而,命運待她不薄,才入青樓不久,才跟著媽媽學著如何待客,如何媚惑男人,她便遇到了於嘯杉和季蔚琅,於嘯杉,這個英偉不凡的男子,對她十分尊重,絲毫未有輕薄之意,哪怕是她主動靠近之後,他也是不動聲色的躲開。那一天他們都沒有留下過夜,綺蘿的心中甚至是有著淡淡的失望的,如果必須開始不堪的賣身生涯,她希望她的第一次,可以給這個男人。這至少讓她會有一個美好的初次,而不至於餘下的歲月都是在齷齪而骯髒的回憶中過活。
綺蘿心中便盼著他還會來,妹妹緋蔓是個比她精明和主動的女子,沒幾日便打聽出於嘯杉和季蔚琅的身份。對她說,“我知道姐姐心中的想法,妹子我也一樣,若說這輩子註定淪落至此,我也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像樣的男人。這些時日來咱們情悅樓的人,哪還有比於公子和季公子更出挑的。可是聽說,他們並不是本地人士,所以若是再來,姐姐一定要抓住機會。”
而他們果然又來了,這一次,於嘯杉至少比上一次熱情了些許,主動地握住了綺蘿的手,哪怕僅僅是為她解圍而已。這也讓她心中感念不已,桌對面那個貪婪地看著她的男人,讓她只想作嘔。她不貪那所謂初夜開苞能得來的銀子,哪怕悄悄委身於於嘯杉也好,她只想留一點乾淨在心底,把最乾淨的身子能給一個最情願的人。
但是那一晚於嘯杉還是沒有留下過夜,並且言語中似乎馬上就要離開樊城,綺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