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蘿大約是唯一沒有喝多的人,一是,他們一大家子的高興雖然感染了她,但畢竟無法感同身受,也就沒有喝的那麼酣暢淋漓,二來,她在青樓之時,早就學會了如何飲酒才能保持清醒,是以雖然喝的也未必少,腦子卻是清明的。這會兒,頭雖說稍微有些暈暈的,但是腳步卻還很穩。
於嘯杉籠罩在夜色下的頎長身形映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銀灰色的袍子襯著月色,幽幽的泛著冷光,整齊束起的頭髮綰在頭頂,露出修長的頸項,帶著股遺世獨立的孤傲。寬闊的脊背,平坦而挺直,讓人有一種想要靠上去的衝動,緊實的腰身處扎著墨色的帶子,與那寬肩之間的對比,完美地表述了一個男人的曲線。
綺蘿的目光追著他,便膠著在那背影上不願離開,這個男人,自打見了第一面,便似乎已經牢牢地入駐了她的心底。她自知不配,卻還是想跟在他身邊,哪怕只是做個端茶倒水的使喚丫頭也好。
眼看著於嘯杉進了房間,綺蘿心中一動,卻沒有回房,也跟著進去了於嘯杉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城市老膏藥,非法小廣告。現在是插播小廣告時間,穿越新坑努力爬榜中,新老客戶給個支援~~
穿越冷淡女&皇宮急色鬼的故事
☆、誘惑
綺蘿隱在樹影裡,看到扶著於嘯杉的下人出了房門,回到了偏房,才舉步靜悄悄地進了於嘯杉的屋門,屋內很昏暗,只在門邊一角的燭臺上燃著一隻蠟燭。綺蘿在燭燈前躑躅了片刻,終於鼓足勇氣般,走到了於嘯杉的身邊。
於嘯杉進屋舒展了一下筋骨,便伸手脫下外袍準備歇息。才要去掛起來,便有一雙小手過來接了去。於嘯杉心中莫名一喜,回頭卻看見是綺蘿站在身後。一種莫名的失意劃過心坎,於嘯杉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這些時日,綺蘿常常就是這樣,白日裡陪著夜曇,晚上會靜靜地出現他身邊,執意地伺候著他的歇息。他說了幾次也綺蘿也只是倔強地堅持著,不忍再說重話傷了綺蘿的自尊,便也就一直由著她。
看見綺蘿出門倒了熱水進來,擰了熱巾子給他抹了臉,復又換了水,放在他腳下,為他褪去鞋襪,撩水為他泡腳。雖然是已是初夏的時節,但是雙腳泡在熱水之中還是覺得通體舒泰,舒服地撥出一口長氣,於嘯杉對綺蘿說道:“綺蘿,今兒都喝了不少的酒,你也怕是也沒少喝,早點去歇著吧,一會兒我喊人來收拾就好。”
綺蘿抬眼對著於嘯杉一笑,“三爺,綺蘿倒是沒喝多少,沒有不適。也不耽誤多少功夫,伺候您歇下了,我就回去。”
於嘯杉知道這姑娘是個強脾氣的,也不多勸,便閉目倚在靠背上,任由綺蘿幫他洗。那雙溫暖柔軟的小手,幫他淨了腳之後,卻並不老實。一點點地攀上他的小腿,指尖緩緩掃弄著他的面板。初時,於嘯杉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一陣酥麻之意從心口氾濫開來,卻迷迷糊糊地並沒有去細想緣由。直到那雙小手,一點點,一點點順著他的小腿,滑過膝蓋,撫上他的大腿,他才激靈的打了個冷戰,一股熱血直衝下腹,趕緊一把按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
原本便有些酒氣上頭,這會兒熱水泡過了腳,血氣迴圈的更快,似乎比剛才暈得更厲害了幾分。拉住那雙不老實的小手,猛地站起來,一個不穩,居然踏翻了銅盆,咣啷一聲,濺的二人都滿身是水。綺蘿被拉住,便借力倒進了於嘯杉的懷裡。聞見聲響,來看出了什麼事的下人,看到了這場景,趕緊悄悄地退了開去。
忍住一陣眩暈,於嘯杉去拉起靠在懷裡的綺蘿,綺蘿的身子似是化作了一片柳絮,柔軟而隨和,於嘯杉拉她,便又隨著他的手臂靠進了他的臂彎,於嘯杉不敢鬆手,怕身子全靠在他身上的綺蘿失了重心。只好暗啞著聲音開口道:“綺蘿,還說沒有喝多,我看你這會兒就是喝多了,連站也站不穩了。”
綺蘿把頭靠向於嘯杉的頸窩,吐氣如蘭,“三爺,綺蘿並未喝多,只是趁著幾分酒意遮羞,想跟三爺說,綺蘿雖然出自青樓,這身子卻還是乾淨的。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三爺,也並無所求,只想無關今後怎樣,只把這三爺為綺蘿保全的清白之身給了三爺,才能報答您的恩典。綺蘿並不求名分,只想得償這份報恩的心思。”
於嘯杉腦子裡一陣轟鳴,心中明明是要推拒的,可是那軟糯的聲音,撥出的氣息在他頸窩深處徘徊,身子被綺蘿靠著的那一側只覺得一陣陣麻癢難耐。用盡吃酒後殘存的所有意志力,才使勁地拉開了綺蘿,別過頭去,氣息不勻地說道:“綺蘿,我早就與你說過,我為你所做之事,並非刻意為之,也不求你報答,你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