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懷瑾一雙眼睛幽幽的轉過來,“她可是回去了?”
“嗯,我都快送到家門口了,不就是你以前的那間屋子麼。”
“嗯,是的。”徐懷瑾又問道:“妍青這次沒同你來麼?”
葉庭柯點點頭,“她沒有來,我和她說,這次挺危險的,叫她不要來搗亂,她就乖乖的在唐州待著了。”隨即目光一變,充滿怨氣道:“你上次可是把我給氣死了!說什麼有緣再見!我要不是不放心你,才懶得來見你呢!”
徐懷瑾心知葉庭柯這是氣話,微微一笑,“我欠你好幾條命了。”
葉庭柯道:“你以前不是也經常幫我麼。”隨即又嘆了口氣,“只要一和朝廷攪到一塊,就是非不斷啊。我才從火炕裡爬出來幾年,想不到如今你又跳進去了。”
徐懷瑾低聲道:“我已十分小心了,卻也是沒辦法。”轉頭看向葉庭柯,問道:“你和灼華是怎麼認識的?”
葉庭柯疑惑道:“你怎麼對他感起興趣了?難道是他傷了你?”
徐懷瑾沉默半晌,幽幽道:“他是我弟弟,徐懷瑜。”
“什麼?!”葉庭柯不可置信的看著徐懷瑾,“你不會認錯了吧?!”
徐懷瑾將一直帶在身上的紅繩遞給葉庭柯,緩緩道:“不會認錯,這紅繩上的玉墜,是當年我爹去廟裡求的。”
葉庭柯看了看手中的玉墜,又遞給徐懷瑾,道:“你倆長得是有那麼一點點像,但又不是太像”
徐懷瑾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長得十分像我母親,他長得有一點像父親,可是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居然也是沒有認出來。”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巧妙。”葉庭柯又打趣道:“哎呀,這麼說,你母親當年豈不是一個大美人了!”
徐懷瑾淡淡看他一眼,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哦”葉庭柯想了想,便道:“我在獄裡關的那幾年時間裡,他總是喜歡坐在那聽我吹笛子,然後給我帶上幾壇酒,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這樣啊。”
葉庭柯看著徐懷瑾道:“就是這樣啊,難道你還以為我和他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麼。”
徐懷瑾笑了笑,道:“不是。”
葉庭柯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對了,灼華把他的玉墜給你,顯然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認你了麼?”
徐懷瑾聲音一澀,“沒有。”
葉庭柯又道:“那他將你的身份告訴楚闌了?”
徐懷瑾思索半晌,道:“也沒有,今天楚闌並不知道我是誰。”
葉庭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徐懷瑾卻道:“不過,楚闌應該馬上就要知道我的身份了。”
葉庭柯驚道:“為什麼?!”
徐懷瑾的眼睛靜如秋水,“剛才我用了‘停雲落月’他應該已經認出了,他回去只要查一查,這個招式當年最後一個使用的是誰,就不難猜出我的身份了。”
“你怎麼能用這招呢?!”
徐懷瑾淡淡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身體情況了,我剛才若是不用這招與他周旋,又怎能撐到你來?”
葉庭柯心想也是,便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徐懷瑾思索道:“那天灼華知道我就是徐懷瑾後,並沒有殺了我,只是說要我跟他回楚府,想來,楚闌接到的任務,只是調查我,並不是殺了我。宰相也不可能讓楚闌風頭再盛,應該是借這個機會,給柳靜持一個發展的理由,所以最後對付我的,應該是柳靜持。”
“如果你猜錯了,對付你的不是柳靜持,而是楚闌呢?”
徐懷瑾微微一笑,“就算是楚闌,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他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他,若是打起來,不過是兩敗俱傷。”
葉庭柯哼哼一聲,“那就看你到時候能不能把這傷養好了”
話音剛落,卻又見徐懷瑾雙眉緊皺,猛的咳嗽起來,幾絲血順著嘴角流下,葉庭柯急忙將內力輸到他體內,道:“外面寒氣太重,你還是不要說話了,我們快點回去再說。”
徐懷瑾點點頭,待咳嗽漸漸平復,才將嘴角的血跡擦去,輕聲道:“我方才被楚闌打傷的事情,你不要告訴落兒。”
葉庭柯道:“我知道了。”便扶著徐懷瑾往回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翠衫柳醉
楚闌回到房中,內心翻湧的痛苦攪得他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