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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荷模模糊糊中覺得自己在奮力地睜開眼——

深色涼感的領口裡露出線條骨感的頸子,蘇以荷眯了眯眼,睡夢中還未完全退去的恐懼讓她毫無預警地牢牢揪住了上方可以攀附的東西。

砰!吱呀——

潭繆晨被後方的動靜驚醒的時候,及時地扭轉了頭,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容恆!你。。。你在幹什麼?這裡是飛機上!”

同時被這聲響驚醒的旅客目光移過來。

一道——

兩道——

三道——

而後有些曖昧的議論像是唐僧的咒語一樣將這邊正親密著的兩人罩得嚴嚴實實。

容恆頭一次這麼手足無措地,反而像是良家婦女一樣費力掙扎著才從蘇以荷的魔掌下脫開身,尷尬地撐著已經放著半倒下來的座位,起身坐直,將旁邊看來的目光一一不動聲色地反射了回去。

蘇以荷還不知道狀況,只道是被一具結實的東西砸到,一瞬間撲過來的溫熱的氣息有細小的觸角浮在臉上而後是軟軟的一片線條覆在臉側,蘇以荷手裡那緊緊地拽著一塊救命稻草隨即掙脫開,瞬間人去樓空的感覺,身體只是那麼尖銳地疼了一下,就忽而清明瞭過來。

睜開眼,一切安好,還是機艙裡微暗的環境。抬起眼皮,蘇以荷“嘿”地笑了一下,“我沒說夢話吧,做夢時,呃。。。剛才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到了。”蘇以荷看看旁邊看過來的目光,向潭繆晨從前座上一百八十度扭過來的頭小心翼翼詢問“我沒有叫出來吧?”

潭繆晨看了看容恆,有看了看這邊擔憂的小臉,臉上神色幾經變幻,終是很神經質地機械搖了搖頭,“沒有,你沒叫出來,不過,叫出來肯定更好聽的。。。。。。”

容恆的肩膀隨著潭繆晨的那句話僵硬了一下。

潭繆晨說完再也受不了了,跌回前座就“噗!哈哈哈。。。。。”忍耐著抽搐著肩膀笑了出來。

蘇以荷感受到前方座椅顫抖的頻率,疑惑“什麼叫叫出來更好聽。”扭頭詢問。

容恆也扭頭。

沒讓蘇以荷瞥見白皙冷俊臉上似有若無的暖色調的薄紅。

只留給她一個僵硬負氣的孩子一樣頑固的背。

蘇以荷用眼角斜了容恆一記,哼!不說就不說。

蘇以荷躺在繼續挺屍,只覺得這座椅靠起來更舒服了,故意忽視容恆堅毅的側臉上瀰漫的低氣壓,不一會兒果然就沉沉地跌入夢鄉。

容恆這邊,瞪著微型的小電視機裡反射出來的畫面,平靜了呼吸,才將面前的線線條條看進眼裡,心裡莫名地埋下了詭異的徵兆。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麻煩。

越靠近,就越狀況百出。

確定蘇以荷真的是真的睡沉穩了,容恆才側過了身子,將方才沒有固定好的座椅固定好,關了上方的照射燈,將包裡的厚外套取出來把蘇以荷瘦小的身軀密密地蓋住,好像一切都構不成睡不安穩的因素了容恆才罷休,這樣,大概她就不會再好巧不巧地做噩夢半夜跳起來了吧。

像一個過敏的人突然害怕起了所有的過敏源。

容恆覺得,大抵不讓自己困惑的,就是趕快地把蘇以荷就地正法,娶回家去算了。

免得夜長夢多,滋事生非。

不就是娶一個媳婦兒麼。

文靜的都這樣折騰了,那麼別的女人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地步。

娶了就娶了吧。

起碼不討厭,還可以將就。

什麼人不是一輩子。

蘇以荷也好。

又會做菜,又會洗衣服。

標準的賢妻良母。

容恆反覆地這樣安慰自己,回家其實也並不討厭;老老實實地娶個媳婦兒其實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像是害怕吃藥的孩子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那個其實不苦,真的不苦的對不對?

是不是每次都要這樣一年一次爬格子一樣的度過去。

其實喝了才知道,很苦,毒藥一樣千軍萬馬刺進味蕾和心臟,苦得要命。

40、不像樣的表白(上) 。。。

半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恰恰可以用來鋪陳蘇家裡一些細微的變化。

蘇媽媽會親切地噓寒問暖。

就算是沒有撲到懷裡狠狠地撒嬌,但也終於不再那麼拘束母愛。

這是一個高雅的媽媽,與一個矜持的女兒的故事。

所以她不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