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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了你說容恆時,眸子裡盛開的溫暖,讓人心驚的漩渦一樣強烈的暖意。

不過也難怪,容恆的真面目何時給你見過,怕不是早就嚇跑了你這樣鄰家小女孩才怪。

想到這裡,子秋的眼中忽然有了深濃的壓抑的情感,無關愛。輕輕地嚥下了咖啡,苦澀的因子細微卻蠻橫地在口腔味蕾上橫衝直撞,蘇以荷,才不是真正的敵人。

蘇以荷無言以對,覺得子秋說的,是事實。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著可可,一大杯子的可可,竟忽然失去了滋味,像是舌尖突然失靈了,一口口地隨著喉結的滾動,嚥到心裡,忽然又苦澀了起來。

只是點頭,又想起,立即搖頭,“不為難,不為難的。”

其實,怎麼不為難呢?

為難的,是蘇以荷也不知道究竟怎麼為難了。

“你就是蘇以荷?”冬至聯誼會結束了,之前路小北邊喝邊吃,這下什麼都不管不顧,像吆喝了一聲,等我!便用八百米衝刺的速度急衝衝地跑去上廁所,蘇以荷在人群漸漸稀少的角落,坐著等人,忽然那明豔的學姐就走過來了。

“嗯!。。。。。。學姐。”蘇以荷點了一下頭。

“你好,我叫譚子秋,可以直接叫我子秋,容恆不在家吧,週末我去大院找你。”子秋微醺了酒意,蘇以荷能聞見淡淡的酒味在清冷的空氣裡似有若無。

“呃。。。好。”蘇以荷看著子秋踩著細跟的長筒靴,裙襬劃出優美的弧度,嫋娜地走向出口。

蘇以荷看著那身影,感覺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個學姐,找她,與容恆有關麼?

子秋姓潭,秦翊說是他熟識的,是容恆發小潭繆晨的妹妹。

那天兩人坐了十幾分鐘的光景,坐在斜對著門的地方,一陣冷風灌入,蘇以荷還沒來得及掩住衣領口,吱呀的關門聲輕響,隨即又溫暖了起來,蘇以荷抬頭,便看見許久不見的那個少年,一身西裝筆挺,身上絲毫沒有被凌亂的雪沾染到,還是一層不變的溫暖本色。

記憶中有著柔和的稜角的少年,如今一副西裝筆挺儒雅莊重的樣子,蘇以荷愣了半響才從他依然有著同樣熱度的眼中看出端倪。

“秦。。。翊?”蘇以荷抬頭,順著男子依稀美好的輪廓望去,略微驚喜地問。

33、說人壞話的溫雅男人 。。。

秦翊扭過頭,微笑,紳士地點了點頭,叫出女孩的名字——“蘇以荷。”

蘇以荷點了點頭。

秦翊也不客套,在蘇以荷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認識的話,我就不作介紹了哦!”子秋抿著唇嬌笑著說。

服務生不知何時已經端來一杯深濃的咖啡,放在秦翊跟前。

馬克西姆鋼琴曲急湊地在咖啡廳裡旋轉,絲毫不怕衝破了屋外的小雪渲染出來的迷醉的意境,因為習慣了在喧囂都市裡匆忙行走,高效率生活的人,可能不太適應這樣慢吞吞的天氣,需要這樣亂蜂飛舞的激情來塞滿心中的空虛。

“放假了沒有回去?”秦翊沒有先招呼子秋,倒是先詢問起蘇以荷。

“沒有,還有半個多月呢,過幾天再回罷。”蘇以荷扭過頭答道。家裡已經知會過了,沒有人非要說,蘇以荷你不速回,提頭來見!倒是路小北那廝,天天不知生死,蘇以荷怕過幾天不去,章笑的屋和路小北的畫都要一起跟著不接地氣只沾傻氣兒。

“唔,容恆估計到年關了才放假。”秦翊說完,低頭喝了一口咖啡,黑色柔軟的髮絲遮住了表情,給了蘇以荷像是喝水一樣從容的側臉。倒也像被苦難的生活給順溜慣了的人。

可是,衣食無憂的日子裡的人,到底享有什麼苦難?

或許那本書裡寫的根本就是憑空杜撰出來的。

“唔。。。。。。”蘇以荷點點頭,明白。

可是,她回不回與容恆有什麼關係?好像如今眼前的兩人,都會不自覺地提起來,蘇以荷難道就此和容恆牽扯扯不清了麼,光是想象,蘇以荷就覺得,這是一件很沉重卻又矛盾地可以在明媚地天空上漂浮著的不著邊際的事情。

蘇以荷天馬行空地自我調解,繞著容恆打趣。腦海裡這樣念著:

沒想到,做了保姆一樣的角色,可以惹來這麼多人的惦記,容恆你究竟,有多大的魔力。

提到你的人莫不一人一盞深濃的苦澀,容恆你究竟有多強的殺傷力。

其實回首,兜兜轉轉了半生,緣分用盡,換來從此蕭郎是路人。和容恆捱上邊的,蘇以荷才是最慘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