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是。。。珍珍不給哥哥介紹一下?”明媚的紫衣少年看著蘇以荷,當是溫文有禮的。
“這是我姐姐,蘇以荷!”
“噢。。。原來就是珍珍的二姐姐啊。。。。。你好,我是秦翊!”秦翊對著蘇以荷,笑意攀升到眼角,細長的眼彎彎的,笑得很隨和。
“你好。”蘇以荷點了一下頭,文靜地算是回應。
這個少年,總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和感,許是那暖陽的笑容,許是他清澈的身形,總是看著就那麼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眼角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緻末梢。
以荷覺得心中有些勝似溫暖的細小感觸,卻是稍縱即逝的瞬間就抓不住原委。
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眼緣。
一眼可以讀出的善意,一眼可以觸控的親暱。
少年帶著兩人進了後院裡的屋子,三層樓的,雖然還是很古樸,但分明是現代的磚瓦修成的,總算沒讓以荷再吃驚。
房子裡白色的牆壁光滑,水晶的吊燈外面套著絲綢印花的燈罩,暗色的花邊張開著,裹住了裡面璀璨的現代化氣息。窗簾都是仿古的暗沉,整個屋子的裝飾風格介於古歐洲風格與中國古風之間,卻奇異的協調,不過總給人一種莊重古樸的感覺。
這房子的主人必定是高雅但執著著固有底線的自持的人,亦或是把周遭冷靜了,沉澱了,也。。。遺忘著。
秦翊與蘇以珍不時地打趣,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
以荷在旁邊橫著的小號沙發上,坐著,笑笑地看著臉色風雲變幻的蘇以珍。
一會兒功夫兒,門口進來了一位女人,身上穿著很素雅的深色短外套,下面是寬大的黑色長褲,幹練的模樣,長的俏美,只不過,讓這一身過於凝重不染熱氣的顏色給打了折。
“媽——”秦翊看見來人,喚道。
“秦阿姨新年好好,爸爸讓我先過來看看您呢,現在忙著送爺爺去了,過兩日清閒了便與媽媽來探望您。”蘇以珍不復剛才的調皮樣子,站起來,言笑晏晏,禮貌得很。
“嗯,好,繆晨多帶著小珍熱鬧熱鬧,”秦媽媽說著,看見了一旁的以荷,疑惑,皺著眉。 “小珍,這是——”
蘇以荷看見秦阿姨問,便禮貌地輕聲說,“秦阿姨好,我是蘇以荷,小珍的二姐姐。”
“媽,以封成年禮那日你沒去,所以不知道,蘇伯伯家那個丟了的小姑娘找回來了,就是以荷。”秦翊跟著解釋道。
秦媽媽細細地看了以荷半響,才點了點頭,道,當初那個二丫頭不想出落得這麼好了。
那眼神中是頗有些試探的,從頭到腳,細密的一絲都不放過,女人眼中的打量,不著邊際,卻又有一種熟悉,那感覺潛意思地讓目光停留再停留。
以荷低覺得秦媽媽的眼光停留在她身上,有些緊張,順勢低下了頭,秦媽媽也就移開了,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就是那麼一種清清淡淡的樣子,而後說,我就不陪你們年輕人鬧騰了,阿翊啊,你帶著小姑娘們轉轉,一會兒吃飯的時間到了,回來就行。
秦媽媽上了樓,背影有種很筆直,很冷清的味道,不像蘇媽媽雖然也不多言,卻總是端莊典雅地笑著的。
秦家的園子不算很大,卻是足夠容下所有古代的詩情畫意,立於池塘中央的古亭,廊邊長長的軒榭,就連小路也是堅決不用生硬刻板的灰色現代水泥,一粒粒的白色褐色硃紅銀綠的鵝卵石,光滑的誠服在主人的腳下,被踩出了千奇百怪的形狀來。
蘇以荷是極為喜歡緩慢柔和的東西,這景緻看著也不突兀,一絲一絲,細緻的看入眼裡
飯桌上,一大桌子,果真的一色兒的素菜,青的菜,黃的豆芽,白的豆腐,紅的蘿蔔,就是沒有肉色的,連個肉花花都沒有,炒菜的油都是植物的,不過倒也沒有蘇以珍說的那麼不好吃,就是清淡了點,以荷覺得這做菜的廚師真了不起,沒有葷菜還能五花八門地做了這麼一大桌!
秦媽媽飯桌上未曾有過言語,靜靜地吃了菜,一小碗的米,招呼了一聲,讓他們幾個吃好,又獨自上樓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阿姨,以荷咬著嘴裡的筷子,愣愣地想。
秦翊先吃完了飯,去了客廳,以荷以珍進來時,他正趴在沙發旁的茶几上,手裡捧著一個電話座機,開著擴音的聲音,跟人說話,見以荷以珍來了,看了一眼也不避諱,繼續聊。
“怎麼這都快走了,也不來我家玩玩麼?”秦翊對著電話語氣懶懶,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