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意這姑娘的心思,想必也是對她很好的吧,葉父找回了一點寬慰,摸著進去黑燈瞎火的廚房,將中午沒有吃完的飯菜,熱了吃也是香的很,吃著吃著就很理所當然地吃出了滿臉的回憶。
☆、所謂秦家
(真是個。。。奇怪的阿姨,以荷咬著嘴裡的筷子,愣愣地想。)
蘇以荷回來,蘇以珍像個跟屁蟲一樣黏在後頭,急忙著問,姐,沒給我帶什麼特產麼,小臉裡滿是渴望。
蘇以荷拿出揹包裡的一個口系的緊緊的紙袋子遞給蘇以珍,這是特產,看你敢不敢吃。
蘇以珍接過來,諂媚地笑,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紙袋上的橡皮筋,炸得白的金黃的還有灰青色的東西,一股異味兒擋都擋不住地竄了出來。
蘇以珍連忙捂住了鼻子,把袋子提著伸得老遠,慘叫道,姐這是什麼啊,能吃麼?
蘇以荷笑了,轉過身,細細的指頭夾了一塊兒灰色的東西,毫不遲疑地放入口中,嚼得香甜的模樣。
蘇以珍看著姐姐喉嚨咕咚一下嚥了下去,半天,問,姐,你沒事吧。
蘇以荷翻了個白眼,憋著唇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蘇以珍見以荷面不改色確實是沒什麼事的,小手捻啊捻的左挑右選夾住了一塊最好看的塞到嘴裡,含住!
一瞬間,臉都綠白了,看著姐姐,想吐又不敢吐,小臉上表情;風雲變幻的那叫一個豐富。
蘇以荷見了蘇以珍的傻樣,忙道,嚼嚼啊,這東西是越吃越有味兒的,我們小鎮山好水質好,做出來得臭豆腐可是很有名呢,前天下午阿爸走了好幾家的店鋪才買到的呀。
蘇以珍含淚,聽話地癟著嘴巴機械地動了動,不一會兒,果真越動越快,咕咚一下嚥了下去,眸子精光四射,張嘴,姐,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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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爺初五那天便回了首都,念念不捨地,卻又無奈那邊的老戰友們催促地緊。
初八這天,蘇以珍拖著蘇以荷終於如願地跑到秦家拜年去了。
一身純白色的小襖加上小皮靴,當真是活潑靈秀的,以荷穿了一件咖啡色得長風衣,黑色的頭髮柔柔地披散著;腳下穿著暗灰色的休閒鞋子,姐妹倆的一靈動一靜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路上,蘇以珍很認真地給蘇以荷將待會兒要去的秦家裡的一些零碎的事兒。
姐,秦翊的父親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他爸爸,知道麼?
姐,秦翊的媽媽薛阿姨,比較嚴肅。。。古板,如果一直板著臉,姐姐不要害怕,慢慢習慣了就好。
姐,秦家的家規很嚴,不過翊哥哥的性子很隨和,反正姐姐見了就會知道了。
姐,秦家的飯菜不怎麼好吃,都是素的,好像薛阿姨是個素食主義者。
姐,秦家。。。。。。
諸如此類,蘇以珍對於秦家,頗有不滿,但還是巴巴地來了,又不知是為了哪出。。。。。。
汽車停在了一個很古樸威嚴的大院前方,門口還立著石頭做的獅子,威武地蹲著,光滑的大理石面磨得淡了顏色,好像有些年代了。
以荷下意識地抬頭,看看上面有沒有寫著硃紅色的,秦府或是秦家大院的匾額。
幸虧,沒有。
否則,蘇以荷還以為是那個舊時地主官僚的府邸。
進了大院,躍進入眼簾的古色古亭,小亭子故意盎然地立在水上,亭邊緣一個紫衣的少年,修長的腿架在長廊上,手邊放著瓷缽,有一下沒一下愜意地逗弄著水裡的,遠遠看去五彩斑斕的,紅色的,金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在水裡跳躍著搶奪者魚食兒的蘇以荷叫不出名字的魚兒。
“翊哥哥!”甜甜的一聲,少年手中的魚食兒一個沒拿捏住,悉數滑進了水裡,可得意了下方這群如飢似渴的小魚兒。
“啊。。。。珍珍啊!”少年抬頭,黑色的髮絲滑到臉側,露出俊美的臉來,張嘴含笑間露出白色整齊的牙齒。
少年起身,從小池塘的中央搭起得青色石階上一步一步跳了過來,摸了摸蘇以珍的頭髮,看了看那略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說,“小丫頭,過完年,吃胖了啊!”
蘇以珍方才還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沒了,撅著嘴,瞪著大眼,翊哥哥,過完年,嘴巴又張了,很大一圈。
少年稍稍老神在在地摸了摸下巴,不會啊。。。。。。
蘇以珍看到少年那般溫潤的模樣,小臉一紅,撅著嘴,不情願地丟了一句,騙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