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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去了。

以荷等在大堂外面,半個小時,少年還未出來,悄悄地跑過去,問,你好了沒啊?

沒人應答。

又說,我進去了哦。

只有迴音。

以荷推門進去,果然,沒人。

空曠的大廳也不見人影。

該也是個臉皮兒薄的少年。

也真是個彆扭的傢伙,以荷微微笑開。

走了我也認得你,不就是以珍喊著的恆哥哥麼。

十一點半的光景,以荷悠悠地蕩回自己的屋子,見妹妹已經睡下,估計今天特別忙的緣故,其他人也沒注意到她回來的晚,悄聲地推開自己房中的門,脫下衣服,小心翼翼地摺疊放好,才鑽進被窩裡。

睡著之前,以荷想,那個少年,這麼晚,怎麼回去呢?

夜色黑如潑墨,濃且稠,星子卻愈發地耀眼,沒有月兒的天空發出逞強的微弱的光點。

彼時正有一個少年,坐在計程車上,被撐得難受地靠在椅背上,納悶地咬牙切齒地想,怎麼沒見過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真是個多管閒事的丫頭!虧還長得一副小白兔的模樣!這年頭,真是什麼物種都亂了套了!一隻破兔子敢在他頭上撒野!

果真,以荷沒認出,當初她心心念念著的彆扭著的男孩。

少年也沒認出,那一年,笑得溫暖如月牙柔美的鄉下小丫頭。

記得,和不記得,也許並非那麼重要的事。

她一樣,他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三更,開學了,有事要忙,暫時停更。

覺得不是坑哦:…D。

☆、春節醉酒

(看著鏡子裡的小臉,紅暈的嬌媚,眼帶著迷離的柔光,誰說面不改色來著。。。。。。)

冬日的早晨,連陽光都是慘白的沒有往日囂張的勁頭,散弱光芒的觸角稀稀疏疏地攀爬在歐式別墅上,低調的奢華。

三樓緊閉的房門內,少年睜著眼,長長的睫毛微顫,即使是淡淡的冬日陽光也覺得刺眼,瞬即起身,陽光透過未拉緊的窗簾,覆蓋在修長白皙的背脊上,鍍上一層柔和白皙的光暈,清晰可見的細小的絨毛和被涼風倏然吹起的疑似雞皮疙瘩的細小突起,背脊上突起的形狀優美如雕刻的蝴蝶骨,在陽光猛然的激進下,恍若展翅欲飛的蝶,為未曾舞完的夜曲,沉寂嗚咽。嘩啦一聲滑輪滾動,拉上深藍色的窗簾,少年又鑽進被窩裡,繼續睡覺,只露出被窩外面毛茸茸的褐色的發。

半睡半醒的朦朧之中,篤篤地敲門聲傳來。

——二少爺,老爺叫您過去。

少年掀開被子,眯了眯睡眼,撈過白襯衣穿上,隨意地扣上了白色衣服上的幾顆黑色的紐扣,露出領口處蜿蜒的優美細緻鎖骨和依稀隱約可見的精瘦的胸膛。

開啟書房的門,吱呀的一聲驚動了空氣,彷彿這裡該是永遠屬於沉重且壓抑來主宰的。

“爸。”少年低低地喊了一聲,看似很尊敬的樣子 。

“坐。”容凱新見了二兒子進來,放下手上正在練字的耄筆,擱在復古的磚青色硯臺上。

少年坐在一旁的黑色皮椅上,用手揉了揉仍有睡意的眼。

容凱新看著容恆半響,還未來得及軟化的心瞬間又沉了下去。

“假期不能放鬆,過完年那邊還有訓練。”容凱新望著少年,語氣是嚴厲得該像一個多年的軍官。

“嗯。”少年應答,沒有異議。

“蘇家的二小姐尋回來了,你自己收斂一些。你先下去休息休息,順便準備一下,春節過完了就去部隊。”看著還依然困頓著的少年,容凱新皺了眉頭道。

少年看了看低下頭繼續練著毛筆字的父親,毫不遲疑地起身。

“等等——”容凱新盯著少年欲開房門的背影,“卓家那邊的事,我說過多次,下次你再敢參和進去,我也保不住你!”。

這話語聲色俱厲,卻也是無奈的,若是他可以把這樣嚴厲苛責的口氣含蓄美好地想象成無奈的低吼,就好了。

可是,生活不是作家筆下的恣意遊走的情思,我想怎樣便怎樣。

生活是,我想怎樣,偏偏他就不如意,不怎樣。

少年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扶著門把的手頓了頓,開了門,出去,關門。動作絲毫不停滯。

靠在牆上,嘆了口氣,復又拖著慵懶的步子,上了樓,啪地一聲——房門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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