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地越過河流和山川,領略著小姑娘看遍了旅途風光,次日,火紅的朝陽再次霞光萬丈地從地平線上升起,把遠處的樹林和屋舍都襯出了一層黑色的剪影,陽光透過厚厚的防風玻璃射進來的時候,以荷是被臨鋪撲通一聲的重重的響聲驚起來的。
那聲音,悶悶地,之後便是嘶嘶的一大口吸氣聲。
蘇以荷偏了頭,章笑不在床上,而後某人呲牙咧嘴的從地上坐了起來,迷濛著睡眼,罵罵咧咧地——丫的,還不夠老孃翻身的,這窄了吧唧的臥鋪。
那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身操傢伙去將車長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幾根雞毛一樣的東西立在頭上,晃晃悠悠的,以荷愣怔了半天才看出來,原來,是章笑的頭髮啊。
蘇以荷坐起了身,章笑已經一股腦兒地爬起來了,從包裡翻出來牙刷和毛巾,扭著睡得痠疼的側腰去廁所洗漱去了。
上午十點多,火車長鳴著緩緩地進了站,章笑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小輪子磨在地上拉得嘩嘩地響,拉著以荷沒頭沒尾地在人群裡竄來竄去。
夏日的車站人流擁擠,鬱結的空氣熱乎乎的。
一會兒的功夫剛剛車上還清爽的兩個姑娘這會兒額頭上都已是一層密密的汗珠。
蘇以荷穿著白色短袖和咖啡色的長褲,頭髮挽起來別在腦後很涼快,臉蛋兒被空氣燙的紅。
兩人愣是沒找著來接車的人,章笑讓以荷守著行禮跑去買了兩個冰棒,據說是不能人沒找著先中暑而亡。
於是一大群南來的北往的旅客中,倆小丫頭樂呵樂呵地吃著冰棒,悠閒的好像是來這裡旅遊來著。
嗯?明星難道也來這火車站麼?
章笑咬著冰棒偏著頭,瞪著眼看著前方的一大群人,有的還掏出相機手機啪啦啪啦地拍著。
女人尤其居多,跨入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小妞大媽們,果然賊開放啊。
以荷應聲看去,那邊好像是有些擁擠的樣子,皺著眉地努力看著那一番怪異的景象,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章笑扯了就往那邊的人群裡擠啊擠的。
以荷被帶到站口時,遠遠地就看著寫著蘇以荷的大牌子艱難地前行著,之所以能看見,不光是由於她一直以來頗為自豪的好視力,大概還由於舉著牌子得人的海拔挺高,尤其在一堆女人環繞的氛圍中,鶴立雞群地存在。
章笑也看見了,掂著腳尖,用貫穿力極強的女高音大叫一聲,蘇以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