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簾,蘇以荷眯著眼,走到江述面前。
江述站在那裡,見蘇以荷來了,才把看向地面的目光移過來,本還是以為,又會落空的。
這樣的蠢事,這樣幼稚的舉動,他也未曾抱過什麼希望。
只是若不來,今後也許真的沒有一絲偶遇的可能了。
女孩子走到男人停靠的樹下,晚風吹起了發浪,漣漪一般漾開,是女性的柔美的彎度和形狀。
蘇以荷睜大黑白分明毫無瑕疵的細長的眼問江述,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述笑開,笑容在瑟瑟的秋風中淡去了寒冷,男人俊朗,眼神溫暖,低低地用足夠蘇以荷以及更多人聽見的嗓音,蘇以荷,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在追你,熱烈地追求。
蘇以荷張開嘴,顫了顫眼睫毛,姣好的臉上閃現出一種美麗靜好的色澤,明明安靜地像個鄰家女孩卻總是有種讓男人著迷的豔若罌粟的靈魂,沉默在呼嘯的晚風吹起落葉折枝中很鈍重地響起,比周遭的一切都有聲音。
江述看著女孩子低下頭去姣好的唇抿成最好看的紅潤,微微低了頭,抓住女孩子猶疑的空當,低下頭迎了上去。
蘇以荷感覺男人的靠近驚慌地後退,身後的一塊磚頭絆倒了她,就那麼好巧不巧地被江述攔腰攬起,就那麼好巧不巧地像極了擁抱的姿勢。
蘇以荷尷尬地推開,女孩猛然施加力道有些大,毫無防備的江述被推得一個踉蹌,蘇以荷抬起頭,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面容刷白,突然就瘋狂地從男人身後跑過去,像是百米衝刺一樣死命地追趕那抹決然遠去的修長的背影。
少年一身戎裝,孤澈挺拔的背影裡有蘇以荷最熟悉的整齊的肩線和筆直的步伐。而他不留一絲念想和回顧地轉身,像是一個孤獨的旅行者碰到了絕地,無疾而終,無功而返,一身蹉跎和風塵無聲沒入了秋風昏黃的遠景。
蘇以荷就是那麼沒出息地,說投降就投降,他的一個背影就讓她花費幾百個日日夜夜壘砌起來的堅強坍塌,讓她丟掉一切,愛情裡頭,他不費吹灰之力,她就潰不成軍。
08 65 #
62、相煎 。。。
一種思念
可以讓人走多遠
兩個世界
要如何才能相見
早已忘記了時間
埋藏了思念
雪冰凍了指間
我卻沒感覺
緊守當初的諾言
回到相遇地點
想像你我之間
從沒有改變
即使我魂縈夢牽
還是琴聲幽遠
回首梅落滿肩
淚無法停歇
雪飄落的畫面
像飛花滿天
這前世因緣
今世心願
能不能實現
緊守當初的諾言
回到相遇地點
再也無法分辨
現在和從前
即使我魂縈夢牽
還是琴聲幽遠
回首暮以成夜
思念化雲煙
跑得岔氣了,肚子都疼,蘇以荷不敢停下來,嘴裡一直罵自己,蘇以荷,誰讓你真的動了心思想去找什麼救贖,誰讓你真的猶疑不果斷拒絕的,你活該被他誤會。
少年的腳步絲毫不停滯,蘇以荷很久才追了上來,操場的籃球架旁邊,少年聽見後頭的奔跑聲,停下了腳步。
風吹亂了女孩子的頭髮,嘴唇因奔跑乾澀地大口大口地喘氣兒,蘇以荷用手摟著跑得疼急了的肚子,微微彎了腰,慢慢直起了身,站在容恆前頭。
蘇以荷抿著唇,怕自己一個軟弱就委屈地哭出來,貪心地看著少年瘦削的臉龐和固執的嘴角,蘇以荷目光上移,心臟緊縮了一下,少年不看她,只是偏著頭看向她的左側。
她看不到他眼睛裡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蘇以荷收回目光,一番激烈的想念湧出之後,鎮靜又爬了上來,只是手指緊緊地拽著褲縫,侷促地像是在害怕生人的小孩兒,蘇以荷比不過少年持久的靜默,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容恆。。。。。。”蘇以荷抬起頭喊完,又低了下去,那種感覺,類似於近君情怯。
容恆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做出一個看似輕鬆的表情,轉過頭,只看女孩的頭頂,“蘇以荷,好久不見。”
容恆從來都不會跟她說這樣客套的話的,都只是說怎樣就怎樣,沒有鋪墊起承地奔入主題。這樣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