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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個分量可以忽略不計的包袱啊,似乎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地非要他記起還有這麼一個負擔的存在。

“你自己好好想想,週末的時候容遠會過來,容恆他過完下週末,就只能到年關才有假期了。”譚子秋說完,放下喝去大半杯奶茶的杯子,付了錢就出去了。

白色玻璃上附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水珠,看起來像是繚繞的霧氣,蘇以荷趴在桌子上,用左手撐著下巴,眼睛裡也是霧氣濛濛的一片,對著桌上的一個粉色的心印,右手細細的指尖在上頭打圈,像是要戳碎似的。

找你不行,不想去見你也不行。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啊,到底讓我怎麼辦。。。。。。”

蘇以荷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個冬天像今年的這樣緩慢。緩慢到她可以清晰地知道每一段光景的輪廓,知道那段時日的色彩,還有哪些在垂死的色調中溺死的衝動。

就是每一個漫長的時日拉扯出來的。

從週三到週末,又是一輪新的考驗,似乎她再也不能按照自己所願安靜地生活,總是有這種那種理由牽絆你,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出現在你的周圍,把你推向你從未經歷過的陌生的場景,然後笑看你的手足無措。

就像是明知道這出戏是一場鬧劇,她還是無力阻擋地成了鬧劇的主角。

蘇以荷十分不耐地感受著容遠覆在她肩膀上的手,好像全身都因為這種感覺不適起來,那時候希冀要是肩膀能自動脫落再組裝該有多好,那麼,就讓他抱著一截胳膊去演戲吧,她就不用忐忑不安地被他逼迫著去繼續這可笑的反諷。

章笑說,容遠是最恰當的男二號。因為一樣的輪廓最容易讓蘇以荷傾心,也最容易讓容恆嫉妒。

而容遠,蘇以荷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動機去接近他的哥哥。這才是她至始至終都覺得恐慌的地方。

她來,因為她確信她不是他的傷。蘇以荷甚至不知道是該苦澀還是該慶幸,也許容遠摟著她,容恆只會覺得好笑,畢竟曾經那樣侮辱過她的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們真的是在一起的。

看著容遠,蘇以荷發誓,他若是敢再次傷害他,她用了全力也不會讓他好過。哪怕是揹負罪惡也好。

蘇以荷希望這一天,甚至是一個下午,趕快過去。

那麼明天,她就會好好地呆在學校,再也不用去管這些紛繁,哪怕自己在一個角落漚爛也不要出來了。

容恆他會好好的,蘇以荷告訴自己,摸了摸剛才章笑闖進來時她慌忙塞在口袋裡的金屬,蘇以荷覺得有一種充實感,但充實之後是更大的失落。 容遠瞥了一眼蘇以荷沉靜得有些過分的臉,“注意你的表情,可不能把戲給演雜了!” 那時是剛剛下了車,容遠靠近蘇以荷的耳畔,裝飾親暱地說。 蘇以荷頓住腳步,倒不是因為容遠的話,看著眼前的院子,蘇以荷覺得她就是站在C市的秦家大院子前,幾乎是一樣的擺設,古樸卻不奢華,蘇以荷動了動腳,好像覺得時光突然逆流,那時,她毫無所知地懷著滿心的忐忑去認識這些和她不一個世界的人,踏進秦家,本來是一個極其溫暖的動作,如今卻僵硬而艱澀。 彷彿有些事情就是該重來,就如這些美麗的景緻重新在眼前盛開。 雖然還是隆冬,但園子裡沒有其他的地方那樣蕭條,常青樹固執地在院牆周圍挺立,西亭的水也不是冰凍三尺的料峭,反而泛著一股霧氣,繚繞在清澈池水的上空,沒了夏日的荷花遮攔,小池更顯開闊。 蘇以荷忍住心裡的詫異,秦翊戀家至此,這裡的擺設居然和C市的毫無差別,若不是周圍的樓房掩映,蘇以荷還當真分不清楚了。 重來,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詞,窮盡一生,可否讓我們的緣分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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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落水 。。。

蘇以荷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似乎每一次他們都躲不過在人海里被分割遙遠的命運。

彼時容恆正靠著離一幫人幾步之遙的柱子旁,端著冒著嫋嫋熱氣的青花瓷杯,輕酌著茶,少年頭髮亞麻色,白皙的指骨端著杯子,陽光透射過的圓潤指甲幾近透明。畫面清晰的可以細細地看出,額角垂下來的幾縷髮絲有一縷頑皮地跌在眼角和長長的睫毛糾纏,臉上細細的絨毛成了可愛的金色,堅毅雪白的襯衣領子上繡著的幾根銀邊的花紋。

秦翊見蘇以荷來了,看了那一身寬大的校服套在纖細的身上,笑了笑。卻看見蘇以荷身邊的人,微微皺了皺眉。

容遠雅痞地笑著上前,站在蘇以荷面前,很熱情的模樣,“走啊,快點進來!”說著便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