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她和另外三個吵紅了眼的人,道:“你你們吵完了沒有?”
四人有點頭的有搖頭的。
我嘆了口氣,“八八要走了,我們就安靜點送送他吧”
南宮燕立刻向前一步,抓著蕭人精的手道:“蕭華衣,你走好,等我跟曼凌有了孩子,我讓他認你做乾爹。”
快走的時候,蕭華衣突然拉住我,將我拖到一邊,一臉凝重:“小葉,我不知道紀如月跟你說了些什麼,不過如果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悶著。”
我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找個人商量商量?”
“對。”蕭華衣道:“你耳根子軟,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凡事不要自作主張。”
我點頭,又道:“不過我身邊的人最近都挺煩的,我能找誰說呢?”
“誰都可以,大家是朋友,不會顧及這些。”蕭華衣說:“只要別找安王爺就行。”
“嗯!”
我突然覺得,景弘還真是傻名在外啊!
就這樣,一代人精蕭華衣為了成全別人,獨自走上了官船。
船緩緩駛離碼頭。
碧波用無聲的起伏帶著他駛向遠方。
似乎是不捨,他在撩開船艙珠簾的那一刻身子像定住了一般,就像那些離別的人,對於送行的親友,都是想看又不敢再看。
他一定是想回頭,一定是想再看看我們,畢竟走得這麼遠,除了馮榮,誰又能有如此幸運回得來呢?
但沒多久,便彷彿被人推了一把似的,進去了。
第四十八章 冼大嘴的抑鬱
夜。
月亮已經悄悄升至半空,晚風吹著外頭的樹葉沙沙作響,綁著嘴的八哥央央靠在桌角哼著奇怪的調子。
燭臺上的火光不安地跳著,時明時暗。
我抬起手拿了樣東西輕輕跳了一下——
滅了。
屋子黑下來的一剎那,冼清忍無可忍地嘆氣:“頭一次見到挑燈花把火給挑沒的。”
我:“”
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坐了半天,直到央央的哼哼也沒了,冼清才道:“你一吃完晚飯就往我這裡鑽,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再不說話我可就睡覺了。”
“別!”我立馬拉住他:“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
“你上次問我的事,我現在打算跟你說了。”
“你要做的三件事?”
“嗯!”我說:“還有下藥的人。”
“不過你先把燈點了,黑咕隆咚地說話,我怕。”
很快,屋子裡又亮了。
冼清一臉好奇地盯著我看。
我說:“讓我做事的人是太上皇。”
看著他驚異地面孔,我緩緩道:“他讓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允琦生母的一份遺書。”
“太太上皇?”冼清道:“我還以為他奄奄一息快蹬腿了呢!”
我說:“現在他比誰都精神。”
“紀如月現在就跟他在一道。”
冼清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