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了獨傢俬有的地步。我內人還常把顧董為愛人做過的那些事唸叨給我聽呢。再說兩年前你們結婚登記時,顧杜氏的故事可是一直給人津津樂道。怎麼可能不是呢?”

我說:“你說是那就是吧。”

“杜小姐心情不好?”他突然變得有些過分的熱情和興奮,同我說,“杜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想把這些財產轉回顧先生的名下呢?其實杜小姐和顧先生既然這麼伉儷情深,誰的名下也沒有什麼區別。女方一般不都是希望男方的房產等等歸在自己名下,用來增加安全感的嗎?杜小姐為什麼會想著要反著來呢?”

我眯眼看了看他,深深有一種遇到江湖騙子的感覺。明明今天上午預約的時候負責人特別講明這個姓章的律師是本市在這方面最專業最著名的律師之一。其專業和著名程度可以用其每小時的美金諮詢價格來證明。現在看來,分明是發貨實物與商品不符。

我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真的是姓章麼?真的是立早章?而不是弓長張?”

他說:“啊。章一明。立早章,一二一,日月明。”說完殷切地看著我,“我聽說,杜小姐的父親是杜思成先生是嗎?我還聽說,杜小姐是在十幾年前被顧董從西部山區帶回T城的是嗎?是這樣嗎?那時好像顧董也才二十歲左右吧?這麼多年過來了,杜小姐和顧董的感情還是這麼好。簡直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真是讓人豔羨啊。”

我沒有說話。

這幾年間,這種類似的感情很好的話,我已經從不同的人嘴中聽過無數遍。收穫過無數或歆羨或嫉妒的眼神。始終覺得驕傲而理所當然。從未想過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十幾年前的那個暮春時候,山中時光好得一塌糊塗。我將一個人緊緊抱住,不肯鬆手。鼻間嗅到一股不同往常的清爽味道。一把將蒙著的布料從眼上拽下。那一天的黃昏殘陽如血,而我面前的陌生人睫毛深長,眉眼間有淡淡促狹,卻同時還有一點溫柔笑容。

從開始,到現在,一切真的仿若天定。

☆、第 四十 章、 什麼都記得;如何走下去。(二)

我以前沒有試圖去了解過顧家在T城所處的地位與聲望。這樣一個樹大根深的家族;一貫的作風都是低調行事,不動聲色。即使無所不知如葉尋尋;也只是同我講過我以顧衍之為監護人,比杜程琛要好上百倍。然而究竟好在哪裡,她卻也講不出來。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們對富有和很富有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分的概念。直到後來已是高考之後,一次我跟著顧衍之去一場宴會,碰巧杜程琛也在那裡;本來一堆人圍著他在說笑交談;回頭見到顧衍之踏入門中;立刻轉了風向紛紛圍上來。那時我被顧衍之牽住手擋在身後;才避免了被潮水般連綿不絕湧上來的人悶到窒息而死的噩運。後來我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杜程琛;顯然他的表情有一些難看。再到後來我們即將離開,顧衍之去取大衣的空當,我被主辦方莫名塞了只盒子在手中。想推辭掉又被告知是送給顧衍之的,於是進退兩難中只有收下。等顧衍之取了衣服回來,主辦方的人影已經不見。顧衍之將大衣給我穿戴好,低頭看見我手裡的盒子,拿過去開啟看了一眼,微微一挑眉,又隨手合上,笑著問我道:“主辦方那個有些胖的王叔叔給的?”

我在他開了又合的動作中間分明看到那裡面綠光搖曳,似乎是一隻手鐲。我抬起頭察看他的臉色,顧衍之的笑容紋絲不動,我卻總直覺他並不是真的很愉悅。於是啊了一聲,小聲問:“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

他說:“沒有。”想了想,又將盒子開啟,問我:“喜歡嗎?”

那鐲子綠意幽幽,看起來油光而沁涼。我其實心中很喜歡,然而總隱約覺得不對勁,於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認真說:“不是很喜歡。”

他揉了揉我的發頂,嘴角有點笑容:“明天給你一隻更漂亮的。”然後叫來一個侍應,低聲說了兩句。那個侍應很快帶著盒子應聲而去,顧衍之則牽著我的手轉身離開。我在回去的路上終於有些察覺出箇中意味,轉頭看了看他,問出來:“你在外面很受人尊敬愛戴嗎?”

外面正是紅燈,車子緩緩停下。顧衍之伸手過來,把我的幾根手指握在手心裡一根根揉捏。然後他在無名指上輕輕咬了一口,笑著問我:“我看起來已經那麼老了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卻在那晚被勾起了好奇心。於是第二天上網,花了一天的時間查詢顧氏資料,最終覺察,顧衍之比我想象中更要強大一些。他手下掌握的顧氏,其資產與員工,技術和戰略,超出我曾經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