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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會知道他捐助過慈善,更不 可能知曉他捐助慈善的原因,也不會知曉他聯絡國外專家,延請來頂尖的醫師。以前他做那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每次被問及,他都只輕描淡寫。如今外面有關 顧衍之的報道連篇累牘,會診輪番馬不停蹄,可是在這個病房裡,仍然是雲淡風輕。

葉尋尋曾經批判顧衍之這是獨斷專行。我卻相信這都是處於顧衍之充分了解我性格的前提下。他知道對於我來說,最合適這樣做。

鑑於出院,我終於可以脫掉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鏡子裡的臉頰今天出奇紅潤,終於沒有了這些天來那種蒼白的感覺。進入車子後我想了想,嘗試著跟他說:“哎,突然很想吃城東那家的義大利麵,可以嗎?”

一個小時後,我們從城西拐到城東,車子緩緩停在那家意式餐廳前。

其 實這些天被放化療折騰下來,胃口已經基本被毀到聊勝於無。即使今天狀態很好,胃口卻仍然如故,只吃了幾口就放下餐具。大多數時間還是在跟顧衍之聊天。落地 窗外的街道整潔安靜,沒有幾個行人。抬頭望時天青雲淡,陽光在空氣裡活潑翻滾。我和顧衍之並排挨著坐,說著沒什麼邏輯的話題。中間若無其事地抓他的手指, 很快被他反手握住。然後撓了撓他的掌心,被他攥得更緊。我說:“哎,一直沒有問過你,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我話很多呢?”

他說:“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我說:“實話。”

他說得雲淡風輕:“實話說,是有點兒。”

“”我盯著他望了一會兒,又說,“那你是不是有時候還會覺得我很幼稚呢?”

“這次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我斬釘截鐵說:“假話。”

他單手撐著下巴,有點好笑意味地瞧著我,我說:“不管實話還是假話,你難道不知道其實別人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其實只是想聽一些好聽的話的嗎?”

他說:“綰綰,我遇到的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十一年前在山裡找到了你。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我,就像你說話,不管是多是少,其實沒有關係,我都喜歡聽,這就很好。幼稚不幼稚,也是一樣。”

我說:“你這說的是假話嗎?”

他說:“是。”

我覺得此刻我一定滿臉的失望:“真的嗎?”

他漫不經心道:“假的。”

“”

我們一直在餐廳流連到下午才回去。一路被顧衍之抱到二樓,看了一場電影,再往外望的時候天邊已經有霞光流轉。被他抱回臥室的時候聽見他隨口問:“晚上想吃些什麼?”

我摟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你。”

“”

他低下眼來,看了看我。一邊將我放在床上,唇角露出一點笑容:“可以。我們先下樓吃點東西。”

我仍然摟住他的脖子不肯鬆手,兩條腿試著盤上他的腰身,這有一些耗費力氣,卻還是可以做到。一邊手臂勾著他用力,試圖讓他彎下腰。然後小聲開口:“可是,現在就想要了,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發軟。不太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聽見他低笑了一聲,話尾裡帶著一點鉤纏的意味,足以撩撥在心尖上。身體在慢慢往下倒,一直到後背捱上床單。面前是他深黑的眼睛,有很明顯的笑意。話音伴隨親吻落在唇角:“這樣的話,為夫就笑納了。”

他用手指挑開我睡袍繫帶的時候,我有些胡亂地去扯他上衣的領釦。被他抓住手指,在每根手指的縫隙裡親吻。這迅速地讓人發軟。我看見他眼底烏沉深邃,帶著分明的隱忍意味。兩手兩腳一起用力,緊緊貼住面前他的身體。雙手攀在他的後背上,然後屈起手指,輕輕勾撓了幾下。

我聽見他很快變得不穩的氣息。下巴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聽見他剋制的聲音:“綰綰,你不用挑逗,我就已經很受不了了。”

我嚥了咽有些緊張的喉嚨,小聲說:“就是希望你能更受不了一點啊。”

親吻鋪天蓋地一樣地落下來,帶著吮吸吻咬。彷彿要一口一口嚥下去的錯覺。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想迎合上去,卻不知道除了更緊地抱住他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 親吻得霸道,後面的動作卻足夠溫柔。我被他抱在懷裡,一邊低聲哄慰,一邊有輕柔逗弄。可以察覺到他的仔細和小心。窗外有夕陽漸漸落下去,猛然亮了一下,很 快整張天空都陷進沉暗裡。又是一天的光景即將結束。今天明明什麼氣氛都很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