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用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問我:“杜綰,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大山的外面?”
我不知曉他清楚不清楚,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總是能輕易撥動我整個世界。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覺得顧衍之無所不能。
彷彿漸漸之中形成了一種習慣,只要把困難的事告訴顧衍之,他總是可以輕鬆擺平。在我眼中天大的事,在他的眼中都是小事。他總是用一種古井無波的態度,溫和地將難題戛然而止,然後按照原本的意願,從容擺佈。有如神明。
我在他的眼神底下沉默半晌,小聲說:“可是我很想念燕燕。”
他將這個障礙處理得很平淡:“這個月底我騰出時間,陪你回一趟大山。而且你不是還要給父母掃墓?”
“你能確定杜程琛會同意嗎?”
“可以。”
“可是你們兩個認識,還有親戚關係。”
他微微一挑眉,看著我說:“所以?”
“所以,”我鼓足勇氣,抬起頭來,認真地說,“我跟你其實也不算很熟。你跟杜程琛的關係如果因為我的這件事有什麼改變,到時候你會立刻選了杜程琛也說不定。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挺大。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他嗯了一聲,問:“你的可能性挺大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為什麼我要選杜程琛?他雖然算是我堂兄,可是你哪裡看出我跟他很熟了?”
“”
“更何況,”顧衍之看我一眼,意有所指地瞟了瞟我們之間的距離,慢吞吞地接著道,“我跟杜程琛可沒有這樣同床共枕過的關係。”
“”
我的臉在剎那之間漲得通紅,抱著被子立刻退出老遠,大聲說:“喂,誰,誰跟你有同床共枕的關係了!”
“對了,”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有人剛才在車子裡睡著的時候,口水還流到了我衣服上來著。”
“”半晌,我憋出一句話,“我不要跟你住了!”
說完就要爬下床,越過顧衍之的時候被一條胳膊直接撈回去按在床上。撲騰了很久也沒能從他手下掙脫,顧衍之笑著說:“明天星期六晚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