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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隨後南山彷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眼睛,大大方方地偷笑起來。

褚桓:“你跟它說了什麼?”

南山搖搖頭,只是傻笑,不回答。

褚桓:“這個儀式算結束了嗎?”

南山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在他脖子上的牙印上轉來轉去:“還應該有什麼?”

褚桓:“洞房啊。”

南山:“什麼是洞房?”

褚桓雙手插兜,以示自己並沒有動手動腳,不算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眼神卻十分不老實,目光落處全都是非禮勿視的地方,露骨地在南山身上掃了一圈,壞笑起來。

南山被他看得感覺自己的四肢全都長得多餘,不知道往哪放了,全身上下、劈頭蓋臉地紅了起來。

褚桓對南山見色起意的時候,偶爾會有一些桃色幻想,但幻想得通常並不深入,他其實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一個男人有什麼*上的交流,他半死不活混日子的時候,連跟自己都懶得“交流”。

可南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純天然無汙染的乾淨,褚桓明明知道他們馬上要出發,馬上要去死地,什麼都來不及做,還是忍不住放放嘴炮過把癮。

據說有個研究調查表明,一個人幸福指數和他廢話的多少是呈正比的——那麼算起來這大概是褚桓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日子,所以他的嘴也是日復一日地賤了起來。

南山的侷促羞澀讓他欣賞了好一會,褚桓決定寬大為懷,先放他一馬,轉頭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洞房今天可能來不及了,酒總該呃?”

褚桓萬萬沒想到,他這臺階才下了一半,居然被南山釜底抽薪地搬走了梯子。

褚桓一句話說了一半,突然被南山蠻力抵在了大石頭上,南山低頭叼住他脖頸上被咬出了牙印的地方,灼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噴灑在褚桓的面板上,滾燙的掌心捏住了他的側腰,三下五除二地就挑開了他的襯衫下襬。

褚桓:“”

這個變故讓人頗為措手不及他作為一個為人正經的成熟男子表示受到了驚嚇。

南山像一隻急於確認領地的雄獸,儘管生澀又毫無章法,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某種原始的侵略性,他緊緊地扣著褚桓的手腕,彷彿還是沒有安全感,非要將人完全禁錮在自己懷裡不可。於是南山手臂一收,把褚桓整個人抱了起來,讓他雙腳懸了空,只能撐在自己胳膊上。

褚桓本能地伸手抓了一把身後的巨石,不計代價地用腕力把自己吊了上去,微微往後一仰,看似遊刃有餘地挑了個巧妙的角度,從南山懷裡滑了出去——實際完全未經思考,純屬下意識動作,根本還沒回過神來。

他襯衫的扣子已經被扯開了大半,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胸口,褚桓一身冷汗,瞠目結舌地想:“這是什麼情況?”

南山一頓,目光在褚桓的胸口上掃過,彷彿是有些赧然,輕柔地拉了拉褚桓的衣領。

他盡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著頭,有點語無倫次地小聲說:“我我就是太高興了,有一點激動,但是明天還要去陷落地我沒想怎麼樣,真的。”

說完,南山飛快地看了褚桓一眼:“不用怕。”

那雙眼睛儘管充滿了直白的欲/望,卻依然不明原因地顯得很清澈,搞得褚桓一時間覺得自己無論怎麼回答都顯得十分齷齪,只好無言以對。

南山試探地湊過來,輕輕地在褚桓臉上碰了一下,這一次他彷彿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剋制,一觸即放,喃喃說:“在神山面前發了誓,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褚桓無奈地捋了捋他的長髮,從石頭上滑下來:“有酒嗎?”

“有。”南山說完,轉身往山洞外面走去,不一會,他就不知從哪挖出了一罈酒,然後又到山洞裡面找出了一個小竹筒,仔細地灌了一竹筒,將酒罈放了回去,“明天要走,今天晚上就這一筒,不許多喝。”

兩人靠著石頭坐下,中間隔著一個十幾口就能喝空的小竹筒,一人一口地分了——傳統民俗裡是講究喝交杯酒的,可惜沒法交,因為此地太簡陋,只有一個杯子。

“我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很怕這個地方,”南山說,“後來聽長者提起,說是我阿媽對我阿爸下手之前,抱著我來過一趟,事情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不好的印象一直都在後來當了族長,有時候要替族人們見證婚約,不能推辭,沒辦法,這才慢慢對這裡熟悉了起來。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來這。”

褚桓:“我只有個養父,沒有媽,一開始也有人給他介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