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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桓沒來得及站穩,就被南山猛地往前一推:“快走!”

那兩道小陰影彷彿已經不懼怕族長權杖上的火光了,跗骨之蛆似地死命追著他們跑,四個被綁在一起的人只好奪路狂奔。

袁平邊跑邊叫:“四眼我真服了,怎麼又是你拉仇恨!”

褚桓崩潰:“我怎麼知道?”

袁平:“都是你隨便勾引未成年少女,還‘把你的身體給我’,你的廉恥呢?下限呢?”

褚桓:“”

他明顯感覺到南山拽著自己手腕的手掌一緊,雖然一言不發,但心情大概是不怎麼明媚的。

褚桓頓時也不明媚了。

第62章 死地

“等等,剛才那姑娘呢?”

“姑娘什麼,姑娘根本不在這,我已經讓她離開那個山洞了。”

“離開山洞是什麼意思啊?你能說人話嗎?”

褚桓:“唉,都是感覺,跟你說不清。”

袁平跟在他身邊跳著腳哀嚎:“不是,你到底行不行啊?族長,你們找來的救世主是什麼鬼東西啊?能不能換個靠譜點的?”

幾個人倉皇逃竄,根本沒來得及看見後面發生了什麼。

他們離開後,只見周遭的陰翳依然企圖纏繞在那雕像一樣的少女身上,卻幾次三番地失敗。

她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連頭髮絲都沒有動一下,撐在地面上的手掌下卻忽然流瀉出一道細細的光,剛開始只有指甲長的一截,而後它緩緩的,緩緩的就像泡在水中的豆芽,彎彎曲曲地發芽、變長,遺世獨立地壯大起來。

褚桓他們這一次又一口氣跑出了不知多遠,到後來,褚桓對時間和距離的概念都已經完全麻木了。

路上也遇到了其他零零星星的人,他們好像跟那少女一樣,意識陷在某種極端恐懼的環境裡,一路跑來,褚桓耳畔驚恐的號角聲一串連著一串,淒厲得讓他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已經瘋了。

但是在褚桓企圖故技重施的時候,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再也沒能同他們建立雙向聯絡,只好邊逃命,邊從這些人身邊飛快地掠過。

“難不成要被這東西一路屁滾尿流地追到沉星島嗎?”褚桓有點絕望地想。

算上迷路和障礙物,到沉星島估計要跑個一年半載,褚桓懷疑他們會像中了枉死花毒的扁片人一樣,一直跑到斷腿。

褚桓自比獵人,或許中間過程和前期準備有時會稍微處心積慮一點,但也從來都是追著別人打,被人追著打這方面,他業務實在很不熟練。

況且追著他的這東西打不得,碰不到,他空懷著長刀無處著落,著實是苦悶極了。

褚桓:“沒完沒了的跑,我們簡直就是阿甘一二三四號!”

南山還在生著不知哪門子的悶氣,沒答話。

魯格問:“阿甘是誰?”

袁平大聲回答:“一個傻子!”

褚桓:“”

他胸中真是滿滿的悲愴與哀涼。

這種悽慘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他們越過一條河。

那條河本身沒什麼稀奇的,與陷落地裡無數山川河流一樣,都失去了活力,死氣沉沉地凝滯不動,但是褚桓看見的時候,心裡就是忽然“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那不知是福是禍的第六感又來了,因此鬼使神差地一回頭。

褚桓看見,那一直對他緊追不放的陰翳竟然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無法渡河,在窄窄的河對岸不甘心地翻湧不息,像兩條吐信的蛇。

魯格肩頭的毒蛇小綠彷彿終於找到了對手,也高高地仰起上身,做出即將攻擊的動作——當然,它是識時務者為俊蛇,知道此地不是它逞能的場所,因此只是亮了個起手式,“嘶”了半天,尾巴依然緊緊地纏在魯格身上,沒有一點出格的實際動作。

幾個人終於能停下來喘口氣——不會疲憊不代表心肺功能跟得上。

褚桓幾乎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一眼瞥見袁平已經這麼幹了,他為了體現自己的高大形象,硬撐著直立行走的姿勢,晃悠了兩下到南山面前,沒話找話地問:“領導,你說它是怕水還是怕我們這一邊的東西?”

南山繃著臉,惜字如金地說:“不是水。”

褚桓覷著他的神色湊了上去,完全不顧身後那兩個燈泡,膩膩歪歪地摟住了南山的肩膀,故作無辜地問:“怎麼了?雖然剛剛那個姑娘還是一座雕像,但她已經變成了會發光的雕像,我覺得我們這方面的嘗試雖然有波折,但是整體是成功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