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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我恨你嚴卓!”

嚴卓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手一個重重的用力,看見她猛的碰到床沿然後倒地坐在地上,臉上是痛苦的表情,可是嘴裡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著:“我恨你我恨你”

到底能有多恨!要用這位的眼神看著他!他頹敗的跪坐在她身旁,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雙手捧起她的小臉,眼眶又紅了。他從小到大,被爸爸打的多疼都沒有哭過。這個女人,每次不需要動他一下,只要一個動作,只要一個眼神,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心碎欲裂,就可以讓他欲哭無淚。

他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夏夏,夏夏,你聽我說,紀遠他死了,他已經死了,你看看我,他對你多她,我就能對你多好,他怎麼疼你我就怎麼疼你?她不她乖,聽話,我們去洗一下。”他看看她的手,原本晶瑩的手指尖已經變成黑乎乎的,白皙的手也有些紅腫,她肯定被燙傷了,肯定的。他撩開她的衣服,看著後背被碰掉了一大塊皮,露著血絲,心一疼,就要抱起她。

可是她哭著把整個身子蜷在他懷裡說:“嚴卓,怎麼辦?你是紀遠?”

他手一僵,沒有回頭。抱著她進了浴室。儘管他已經很小心,可是她還是疼的吡牙咧踴的。看著她那個樣子,他惡狠狠的捏著她的指尖,看著她皺眉頭,“活該,讓你再逞能!”這才幾天,渾身上下就沒個好地方了。

梁夏也不說話,眼淚就又流了下來。她一流淚,他就心疼,也不敢再說話。

睡覺的時候她一直背對著他,恢復到了剛開始的時候,努力的和他分割出一條界線,他幾次強行把她抱在懷裡,可都被她用力的掙脫開了,最後,他再次強硬的擁住她,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手。他拉起她紅腫的手,心疼的說:

“夏夏,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就是這樣的,我拼命的追,你拼命的逃,你追你的紀遠,我追你。雖然你追不到你的紀遠,可是,還有個念想,你知道他肯為你死。可是夏夏,我追著你,很累,很累,你連回頭看我一下都不願意。我知道,今天我毀了那些東西,有可能你會恨我一輩子。但是,我確實是想著你能忘了紀遠,然後和我一起天長地久才那麼做的,我我真的是沒辦法了,真的。”

他死死的摟住她,感覺著她帶給他的孤獨。在她和紀遠的路上,紀遠不在了,她是孤獨的。在他和她的路上,她在,可是他依舊是孤獨的。

他抱著她,終於說出口:“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夏夏,不要總讓我愛你,你也試著愛我好嗎?如果你還不能愛上我,只要你說,我,馬上,”他沉吟片刻,強忍著不安道,“我,馬上就放手。”

第十九章 生病

當梁夏從睡夢中醒來時,才覺得身上痠疼的難受,舊傷新傷一起讓她疼的不能動彈。她想起來了,昨天他是要給她抹藥的,可是她拒絕了,她想著就這樣疼吧,疼吧,疼死才好。可是她就是這樣,越是活的難受,越是活的悲慘,卻越是好好的活首。世界上那麼多不該死的人都死了,為什麼老天爺就不來收她的命?她幾次實在撐不下去了,她不是沒有想過親手結束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她沒有勇氣死,真的,每次看到有新聞說誰又自殺了,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佩服,她佩服他們的勇氣。她懦弱的竟然連死都沒有勇氣了。

她起身想要下床,嗓子乾渴的厲害,誰知道,渾身都是癱軟的,整個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所幸地上有厚厚的毯子,她摔的不算疼。悶響一聲,只覺得背上的傷口裂開一樣。她背過手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那裡,感到了痛入骨髓的疼才滿意的放手。她抬頭看看床上那個眉毛緊皺沉睡的男人,兀自的發出一聲冷笑,他的話,哪句可信?她真想跳起來,撲到那個男人身上,把他撕碎了,可是,她沒有力氣,即便有力氣又能怎麼樣?他只需要輕輕的勾起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她打敗。命運對她何其鄙薄。她低嘆一聲,身子完全倒在地上,頭腦混沌的,想哭,都哭不出來。

夢裡她感覺有個人在叫:“夏夏,夏夏。”

一雙大手附上她的額頭,冰涼的,有著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讓她心裡一痛,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卻偏偏睜不開眼睛。

大手在她額上停頓了好久,她聽見他用比以往更加溫和堅定的聲音說:“夏夏,不哭。”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總覺得不踏實,聽覺格外的敏銳,一點細小的聲音都不能逃過她的耳朵。她聽見人來人往,一會門開了,一會手機響了,一會是水流的聲音。混混沌沌的醒了睡睡了醒,可是眼睛始終的睜不開。她知道有人喂她喝水,有人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