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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麼?

這樣的局面,她要怎麼辦?

“為什麼不報警?”吉安怒吼,因為憤怒臉色變得鐵青

“報警?”紀遠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盯著吉安良久問

“報警了,她怎麼辦?你還讓不讓她活?”

“王八蛋!”從小到大,他第一次罵髒話,清澈的眼睛開始慌亂,房間裡頓時開始了讓人心慌的靜寂。紀遠看著吉安一言不發的轉身,看著他握緊的拳頭頓時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慌忙將菸頭扔在地上,看著就要走出房門的吉安,想也不想,猛的跳過沙發,反手抱住吉安道

“你要去幹什麼?”吉安掙扎推開紀遠盯著他

“我不能看著她這麼遭人作踐!”

遭人作踐

這四個字讓紀遠的心跳彷彿漏掉了一拍,他不願意,誰也不願意!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混蛋撕了剁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放開我!”吉安的外套被紀遠拉的有些變形,兩人糾纏掙扎著

“哥”紀遠抓住他,低聲叫

“哥,先聽我說。那小子我遲早會廢了他,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吉安手指握的咯吱咯吱響“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我放開你!”紀遠放開他一腳把門踹開“你要去就去!你有刀子嗎?你能一次弄死他麼?你要弄不死他怎麼辦?還有,現在你弄死他警察不僅僅調查你,還有梁夏!”

吉安愣住

良久

“對,對不能這麼做”他揉揉自己已經有些混亂的腦袋,喃喃自語,開始在客廳裡來回走動,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梁夏身上?

“那爸爸那裡呢?也不準備說嗎?”

“不說也得說。”紀遠整個身子貼在牆上顯得異常的疲憊

“紙裡包不住火,你都知道了,他們很快也會知道的”不久,更多的人都會知道。

紀遠閉著眼睛感覺到鋪天蓋地的黑暗朝自己襲湧而來。

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他問自己

沒有答案。

在紀遠的房子裡呆足了一個禮拜,這期間紀遠和吉安交替著陪在她身邊,兩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這些時間裡梁夏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睡著的,她學習過心理學也知道自己這屬於傷後的一種自我保護,曾經看過一本小說,說的是一個女主角因為受了不能磨滅的心理傷害,就選擇永遠的處於一種睡眠狀態,她偶爾也會說

“如果我也能一直這麼睡著該多好”時間久了發現,每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到的都是他們的側臉和紅紅的眼眶,從那以後她就很少再說了,即使再不開心也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想著,臉上還是強掛著一絲的笑容。只是每天夜裡只要入睡她必定要驚醒,夢裡是無盡的黑暗和數不清的獰笑慢慢的將她吞噬,她在黑暗的邊緣掙扎,一點一點的感受自己的無能為力

每夜都是被身旁的人叫醒,然後接著入睡接著做夢,週而復始,才幾天的功夫她原本圓圓的臉,下巴就尖削了起來,嘴唇也泛白。

好似大病了一場。

卷一 也許是夢 第六章 為時已晚

就這樣過了幾天,紀慈坤和應雅雲一同出現在紀遠的房子裡,後面是默默站立著的陶吉安。

應雅雲和紀慈坤看見梁夏這副樣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抓起她的手,問

“夏夏,怎麼瘦了這麼多?走我們回家”

重創過後,最渴望的不過是親人的溫暖。

應雅雲說學校那邊已經請過假了,讓她不要擔心,安心的在家裡養病。至於那件事是怎麼處理的,梁夏則完全不知情,她想肯定是沒有報警的,因為警察從來沒有來找過她問些當時的事情。如果來找的話,她會崩潰吧!那天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觸及她心底最重的傷痛。她何嘗不知道,應雅雲和紀慈坤心裡的怨恨,她一向是他們乖巧可愛,善解人意的孩子,如今受到這樣的委屈他們怎能不想讓兇手繩之於法?可是,那樣又能如何?報了警,懲罰了該懲罰的,也再次傷害了她。

這樣的交換他們不願意。

於是他們選擇了最古老的保護方法,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會做的。

像老母雞一樣把自己的小雞仔護在羽翼之下,自己承受外面的風雨,等到風雨一過,雨過天晴了,再放她出來。

在家的那段時日她被保護的很好,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有人陪著,就連睡覺應雅雲也是日日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