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說:“對不起,我吃過了。”
她明明沒有吃!因為下課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叫陶吉安的男生,來給她送早餐,她笑嘻嘻的接過,滿臉親暱,兩人站在離我不到十米的距離,熱切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笑呵呵的,沒了在我跟前的戒備。我氣惱,抓起手裡的早餐,隔著兩人中間的縫隙,一下砸過去。出了教室門,卻又開始後悔。那杯豆漿有沒有砸到她?但是很快的,又有些憤憤然,“活該,砸死才好!”
我是這麼想的,也想這麼做。可是晚上閉上眼睛,夢裡卻全是她。所以,我捨不得她死。別人都知道我想什麼有什麼,要什麼得什麼,可是現在我想要梁夏,只要一個梁夏,誰能給我?我知道,梁夏不會是我的她從來沒有主動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衝別人溫柔的笑,跟別人輕聲細語的說話留給我的卻只是背影。這讓我第一次有了透過的感覺。
但第二天,我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幫她佔位置,幫她買早餐,甚至暗地裡把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男生,統統打發走我還跟著她去圖書館,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研究她看過的書,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發呆。
偷偷的跟一旁看著我發呆的小師妹說:“不要亂偷看啊,看到剛剛坐在這裡的那個女生沒有,是我女朋友!很厲害的!”
說完得意的笑。笑完了,抬頭才看見她氣沖沖的臉龐。她真好看,生氣也好看。
我訕訕的乾笑一聲,她冷著一張臉說:“麥兆輝請你不要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說完拎起包轉身離開,我心裡頓時變得冰涼
那天圖書館的人,都聽見我的吼聲:“看什麼看,沒見過單戀啊!”然後衝那個喜歡了我很久的小姑娘說,“丫頭別難受,哥不也一樣,咱們一夥的,我也單戀。不過你別學我,我這單戀已經成死戀的,別不開了,你還小,趕緊的趁著沒病入膏肓,快撤吧!”
小丫頭好像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沒聽明白她,沒聽明白才好。那說明她還有救。
我記得那是個冬天,外面還下了雪。我為了耍帥,只穿了一件單衣和一件薄外套。她氣呼呼的走了,纖細的身子在冰天雪地的,顯得單薄,單薄的刺得我眼疼。
我心裡不平,上前一把揪住她,質問:“你拽什麼拽?你有什麼她拽的?”
是的,她有什麼她拽的?她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街上一大堆!隨便一個都比她強!她的卻沒什麼她拽的。只是,因為我喜歡上了,所以才顯得與眾不同。
她回頭,也許因為寒冷臉色有些蒼白,她在寒風中靜靜的說:“麥兆輝,我沒什麼好拽的,只是不喜歡你。”
從小到大,沒這麼窩囊卑微過,那一刻真想給她一巴掌,可是拳頭握了幾握,真的是下不了手!
最後竟然還下賤異常的,把自己唯一的外套,丟在了她身上說:“穿著,別感冒。”
後來,想想其實我也沒什麼她卑微的,只不過是喜歡上了她
她沒感冒,我卻病了。大家都知道我病了,很多人來看我。她沒來,卻讓人稍來了外套,外套的口袋裡有個小紙條,上面寫著:雖然我沒穿,但還是要謝謝你。那個紙條,讓我感冒突然加重。
感冒好的那天,我堅持不懈的坐在了她旁邊。這次我沒有去佔座,因為我知道,那樣她只會躲的遠遠的。我是等她坐好了以後,直接和別人換了位置。她看見我坐過來,當做沒看見一樣,依舊認真的在本子上記著什麼,只是頭埋的更低了。她學習很仔細很認真,經常見那個什麼陶吉安和她一起上晚自習。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惱怒,紀家那兩個小子,最是可恨!或許沒有他們我的境況還會好些。
我佯裝認真的看著黑板,心思卻全撲到她身上。天很冷,她卻只穿一件薄薄的毛線衣,外套一件絲絨的小棉襖。毛線衣很緊,胸部的輪廓被勾畫的很清晰。不大,可是,看上去暖意我心猿意馬。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不太正常的目光,有些警惕的抬頭一看,正她對上我的眼睛。我從來還沒有如此近距離和她對看的機會。心頓時碰碰直跳。她眼睛很大,睫毛濃且密,帶著些薄怒,看上去格外的可愛。我閒散的一笑,轉動手心裡的筆,也許是因為緊張,從未曾失過手的我,筆竟然一下子甩了出去。直直的打在她的胸上。
她身子猛的一個後仰。低聲罵了一句:“流氓!”
看著她粉紅的小臉,我竟然是格外開心。只要能跟我說話,罵句流氓也是沒關係的
我低聲笑,繼續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她的小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