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演,一口一口慢慢抿著。他站得這麼遠,都能看到這老傢伙半邊臉上的酒窩和笑得大咧的半張嘴。
還沒抬腳朝那邊走,一個身材曼妙的年輕女人已經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女人一坐下,張宇陽的手立刻急不可待地搭上了人家的肩頭,把人摟到自己懷裡,兩人開始親熱地咬起了耳朵。
區珈誠心裡好笑,年近四十的人了,不想著正經找個老婆,整天這樣勾三搭四的,也不怕被掏空了身子。要不是看在是老同學的面子上,他可真是不想冒著被老婆掃出門的風險,和他走這麼近了。
眼看那兩人越湊越近,女人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張宇陽身上,他也不顧及這是公眾場合,湊嘴就朝女人臉上親了過去。區珈誠再也看不下去,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走了一半,被張宇陽摟在懷中的女人半張臉從他肩上露了出來,看到那張臉,區珈誠的腳步突地就被定在了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靠在張宇陽懷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殳慧的繼妹,對著自己亂說一通又被送出辦公室的小姨子,前些日子經常來家裡看望懷孕姐姐的黃茵茵。
黃茵茵顯然也看到了區珈誠,只見她從張宇陽懷裡慢慢撤了出來,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張宇陽正鬧得高興,見黃茵茵突然就變了神色,和自己隔了老遠,眼睛還直愣愣地朝後面瞅著,也回過頭來,就看到不遠處臉色鐵青,拳頭緊握的區珈誠。
張宇陽突然就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雖然黃茵茵和殳慧不是親生姐妹,區珈誠和黃茵茵更是絲毫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但這會兒一見區珈誠,不知怎麼地,他內心油然而生一種女婿見了大舅哥的錯覺,惶恐不安,患得患失,想要得到承認,融入對方家裡,又不知道該怎麼向人家表現。
張宇陽拉著黃茵茵的手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誠哥,這麼巧!”
區珈誠看好友一眼,又去瞧旁邊的黃茵茵,半垂著頭,臉色通紅,跟著張宇陽含糊地喊了聲姐夫,就再也不吭聲了。
“茵茵,你姐在下邊呢,你也下去坐坐吧。”區珈誠最後還是壓了壓氣,對著自己這位讓人不省心的姨妹說了句。
黃茵茵抬頭,疑惑道:“姐夫?”
張宇陽捏了捏她的手:“乖,去吧。我和你姐夫正好有事要談,你先下去找你姐去。”
黃茵茵來回看看兩人,最後還是聽話地下樓了。
剩下兩個人,找了吧裡一個角落位置,離得現場歌手也遠遠的,坐了下來。
“你這幾天就忙這個?”
“誠哥,”張宇陽自己這事做得有點不大地道,他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小心思的,只是不能對著人明說罷了。這會兒被區珈誠撞到,只能趕緊表明態度:“誠哥,你先別發火。我知道,只要是跟嫂子有關的事,你就特別上心。可這回茵茵是嫂子的妹子,你再借我兩膽兒,我也不敢對她亂來。”
“你們剛才大庭廣眾之下是怎麼回事兒?”區珈誠氣不打一處來:“我警告你,她可不是那些野模,由著你亂摸亂啃,要是被熟人看到,以後她還怎麼做人?”
“誠哥,我保證我這回是認真的,真的!不信你去問茵茵,我連婚都跟她求過了,房子也看好了,只等她點頭答應,我就帶她回內蒙見我爸媽,娶她過門。以後她想在這兒或者內蒙生活,我都隨她。”
張宇陽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倒有些把區珈誠整蒙了:“你倆才幾天,你真想好了?還是茵茵她”
“誠哥,你信我,我們絕對不是奉子成婚!我是真心實意要娶她做老婆的。”
區珈誠沒有立刻接話。一是張宇陽一向貪鮮,這麼多年,香的臭的來者不拒,名聲實在不好,這時節怎麼突然轉性了;二來,自己老婆這個妹子,區珈誠也不知道該說她是真天真還是假純潔,他自己經歷的那樁破事兒就不說了,自家人自然要替她遮掩,可那事兒後來也真是沒見她消停過。
有些事他知道了都替她害臊,想要回去和老婆提一提讓她出面勸勸,最後還是張不開那個嘴,索性只裝作不知,由得她自己去鬧。如今,她把自己折騰進電視臺做了記者不說,還時不時地在電視上露個臉,倒把殳慧和她爸媽高興得不行。回了家嘴裡也總唸叨茵茵多有出息,讓他多幫襯幫襯,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名利場裡吃了虧,被人佔了便宜。
區珈誠心裡想,我還沒怎麼幫,人已經這麼出息了。我要真幫了,她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說實話,那樣的場合,只要她稍微露點兒自己和省委區書記家的關係,只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