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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辯人的地方,常年混跡賭場的人不管賭技如何,卻都有三分眉高眼低的本領,何況是賭場經理?秦坤是怕他怠慢了我,居然給我額上應了道“護身符”,呵!他想得可夠周到了。

張經理恭敬地把我和秦耀領進了他的經理室,經理室裝飾得也十分奢華,桃心木的桌椅,法蘭絨的布藝,一片十八世紀歐洲宮廷風。

賭場的規矩,經理室一般都是建在高處的,能俯瞰整個場子的所在,便於經理掌握整個場子的情況,這間自然也不例外。

經理室在三層高的地方挑空在外,圍繞經理室的是二百七十度的扇形大玻璃窗,使賭場經理可以在這辦公室裡隨時隨地地觀察到場子裡的每個角落。

張經理把我們讓進沙發,親自送了兩杯咖啡上來。

秦耀怕是第一次來賭場,有些好奇地趴在玻璃上,指著下面的五光十色,饒有興趣地詢問張經理,張經理自然是滿臉賠笑,一一作答。

這間場子仿得是拉斯維加斯的風格,進門處是成排的角子機,而後是輪盤大臺,梭哈和橋牌之類的牌系在更靠後一些,不過這裡還有一種拉斯維加斯見不到的,那便是麻將,藏在右側最靠後的地方。

秦耀剛問到梭哈那裡,忽地興奮起來,興高采烈地道:

“梭哈我可厲害了!從來沒輸過!”

呦?我驚異!

有人誇口自己的牌技,而且說自己從來不曾輸過,我到是提起了興趣來,轉過眼望秦耀,可他的後半句話卻差點沒讓我把滿口咖啡濺出來。

“遊戲機裡的積分,我已經有好幾個億了!”

我連忙掩口而笑,他說的居然是遊戲機,我還以為我一直看走了眼,身邊一直藏著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高手呢!

秦耀看著我的神色極不滿意地嘟起了嘴,對我道:

“怎麼了?蘇姐姐,你不信啊?”他一徑往外而去,大聲道:“我這就去贏給你看!”

張經理笑得更開了,連忙跟在秦耀的背後,我本還想攔秦耀的,告訴他真的在賭桌上賭錢,和遊戲機裡的遊戲完全就是兩個概念,讓他不要平白去交學費了。

可一看張經理,卻是一臉的笑逐言開,也就罷了這個念頭。

人家一個賭場經理,平日裡也沒有機會奉承到秦家兄弟,如今有個機會能給秦二少爺買回單,怎麼看也是件高興的事情,我何苦去駁了人家的好意?

隨他去吧

第六十七章 身手

他們走了,阿鬼分了兩個人去跟秦耀,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我走到窗前,將目光投了出去。

透明的玻璃外燈火輝煌,腳下流動的是那些西裝筆挺,晚裝奢華的先生小姐,能在這裡搞到VIP資格的必然非富即貴,這些人的生命裡可能缺這缺那,但惟獨不缺的就是錢。

他們在賭桌上一擲千金,求的不過是勝敗之間的一時興奮,他們需要新鮮的刺激來喚醒他們早已麻痺的神經,於是像紅館像興隆這樣的地方應孕而生。

我靠在玻璃上,望著腳下那似是而非的風景,遙遙憶起了多年以前,很久了吧大概自我有記憶起,我就是在這麼一間經理室裡長大的。

父親的職業就是賭場經理,小時候我總是站在椅子上,從這樣一個很相似的視窗望著腳下那金迷紙醉,光怪陸離的奇妙世界發著呆,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象父親一樣,成為執掌這個世界的帝王。

如果說芭芘娃娃、泰迪熊是一般女孩子幼時的玩具,那我幼時的玩具便是紙牌、骰子以及麻將。

如果是迪斯尼是一般孩子幼時的遊樂場,那我的遊樂場便是腳下這大賭檔。

如果說過山車是遊樂場裡最驚險的遊戲,那賭檔裡最驚險的遊戲莫過於抓老千了。

“氣死我了!”秦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只見他把兩枚淺黃色的圓形籌碼往桌子上一扔,氣臌臌地坐在了沙發裡,不看也知道,肯定是輸錢了。

我坐回去拈起一枚籌碼,不出所料這個顏色的籌碼是三千的。

我微微一笑,看著秦耀問:

“輸了多少?”

秦耀的腮幫子氣的臌臌的,悶悶地不說話,我把目光調到張經理身上,張經理連忙陪笑:

“沒多少,不過二十萬而已!”

“哪有?”秦耀總算是開口了,他指著兩個籌碼,悶聲道:“不還剩六千嗎?我只輸了十九萬零四千!”

“是!是!是!十九萬零四千!”張經理繼續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