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腳下遇危機
寅時
小院裡一輛簡樸的馬車開始緩緩的出發了,吱吱丫丫的聲音被夜色壓的更沉,這裡已經很接近雪域國了。天空有幾顆被雪擦亮的星星,顯得如此迷茫,空氣中的水珠變得更少,人們都穿的厚厚的,包的嚴嚴的,出了小鎮遠遠可以看見一座高入雲宵的雪山突然聳立在這裡,翻過這座雪山便是人們嚮往的雪域國了。
小衿小玲初見如此盛景,激動的四處張望,瑞王雖為權傾一方的封王也沒到過雪域國,因為雪域有這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雪山把它與外界四國分開,無論外界打的多熱火,它給外界的感覺總是那麼和諧!雪域有珍貴的雪參,所以近年有些商人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雪域。呼吸著雪山上特有的氣息讓人神清氣爽,子彥閉眼深呼氣,這氣息少了一個人的味道,大央國都裡,那個梅花如錦的皇宮裡,那個人張狂卻又細膩的氣息,這裡沒有。
“公子,雪山到了!”小玲把頭伸進車內說,原來的馬皮已經換成耐寒的毛馬,小玲小臉凍的通紅,子彥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玲的手,把自己的內息傳給她以禦寒,道:“是啊,冷不冷?”
小玲見公子握著她的手,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很快就暖和了,小玲臉唰的下更紅了,忙搖。搖低下的頭,道:“不冷,為公子趕車是小玲的福氣!”子彥淡笑道:“去吧,叫小衿進來歇會,一會換你。”小玲點頭換小衿進來,子彥同樣借握手之機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內息分給她些禦寒。兩個丫頭不知所以,但是如此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瑞王南宮祈翎敏銳的眼睛,待兩人都出去後,瑞王諷刺的笑道:“你為何不去駕車,卻只傳內息給她們!”
子彥淡笑不語,抬起手指撥開車簾看外邊的雪山越來越近,血腥味也越來越重,天不但沒亮,還變的更加黑,輕輕的閉上眼,放下簾子,卻是伸手抓住南宮祈翎的白淨修長的手,南宮祈翎一愣,忙往回收,子彥卻十指相交、手心相對握的緊緊,子彥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手心卻是暖和的,一絲暖意從手心傳遍全身,舒服的讓人沉醉,南宮祈翎微愣片刻,驚訝的盯著子彥,“你什麼意思?”
“一會兒有危險,你怕不怕?”子彥望著南宮祈翎難得慌亂的眼睛說,臉上盪開一個輕淡的笑容,南宮祈翎從來沒見過他可以這樣笑。
“你會保護我,何須害怕!”南宮祈翎收斂心神理直氣壯的回道,但是他心裡清楚,他這麼問,定是知道他自己恐怕不能再護他周全,他固此一激,要他不惜一切保護他!
子彥淡笑,“定如王爺所願!”他明白他在激他,即使他不激他,他也會不惜一切護他周全,是他把他從南國強拉出來,他必須護他周全。南宮祈翎點點頭,眸中神色一閃而過。
“其實,王爺有時挺可愛的!不該為了有些東西放棄自己的本性!”王子彥帶著絲淺笑說。南宮祈翎頓了頓,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你未免管太寬了!”
“或許吧!有些事,誰知道呢”子彥收回握著南宮祈翎的手縮排寬大的衣袖中,閉上眼睛。南宮祈翎看著手心漸變漸淡的顏色,蹙起俊眉
子彥默默的撫上小腹,希望、只能希望
真應了那句話:擔心什麼就會來什麼!沉默的馬車咯吱一聲停了下來,王子彥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這麼多年都沒有如此緊張過。小衿回頭對馬車裡的人說:“公子,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看樣子是個厲害人物!”
子彥慢舒了口氣說:“知道了!”回頭望了望南宮祈翎,見他盤坐在車內,假裝不聞,眉宇間的那份自若讓人羨慕。小衿不滿的看了瑞王一眼,扶著子彥下車,他一身雪緞袍衣與雪山上的雪融為一體,在本應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下,竟十分的柔美,有那麼一瞬,南宮祈翎想,他理所應當是個女子!寒風吹的他用髮帶束起的黑髮隨風飛揚,一身寬大的狐裘袍衣也隨風搖曳,讓他有些重的身子搖搖欲墜。
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像是被抽乾了血的臉頰蒼白的詭異,烏黑的眸子印在臉上陰冷的可怕,唇泛著紫色微微向上揚著,一頭梳理的整齊的長髮並未因風的吹佛而凌亂,依舊順從的貼在身後,他站在高處俯視抬起頭看他的王子彥,那般乾淨清冷,那般柔順,那般舒心,眼角流出久違的笑意,只是被龐大的夜色掩去,只剩下詭異。
王子彥抬頭仰視良久,道:“奪命書生白天啟?久仰!”
白天啟冷冷一撇:“想不到還有人需要這麼久才能認出我來!”語氣中似是有些失落,“不過,過了今晚如此愚蠢之人將不復存在。”
子彥低頭,“奪命書生白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