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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班長是我們班學習最好的白面書生,聽到這話他臉色像青蘿蔔一樣難看,拼命搖頭。

潘娜娜繼續催,班長繼續搖頭。

他倆就隔著我開始糾結起來,糾結到領頭的高年級生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全都望過來。

白面書生臉更白了,還是潘娜娜發揮女漢子的個性,鼓起全身勇氣嘟囔了起來:“看啥看啊,高年級的欺負低年級的算什麼本事啊,不就為了個球場嘛,至於嗎?你們不愛幼,我們敬老可以了吧啊,我的意思是說都快要上課了,一會兒教務主任好過來了,大家就散了吧哈,散了吧呵呵呵呵呵......”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潘娜娜往後面躲了躲。

那個領頭的頗有興味地盯著潘娜娜,剛要說什麼,身後就穿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恩陽(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字,只大概聽著是這兩個音),算了”。

那個被叫做恩陽的回頭看去,連帶著前面幾個高年級生都向一旁讓出站在人群中間的人,我這才發現,這一群高年級生真正的“老大”原來一直藏在後頭。

那個人走出來,視線向我們這兒一掃,我有些茫然,因為我感覺到他在我這兒停了一秒。

而我,還記得他,記得在斑駁的陰影下流血的少年。

當然也記起來我被手紙蓋住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窘迫的臉。

我下意識地低頭,沒再看他,隱隱約約聽到他告誡恩陽,不要惹麻煩,只是幾個小孩子別計較之類的,等我再抬頭的時候,他已經領著那一群人走了,潘娜娜帶著幾個人去攙著阿木他們,我們一起踩著上課鈴聲往回走。

遲到的我們理所當然的迎接了一場狂風暴雨,我走在隊伍後面,避免了直接看到英語老師那張因發怒而變形的臉,默默為打頭進教室的同學掬一把同情淚。可能因為走進教室一個學生也沒有的情況讓她感受到了侮辱,英語老師用它獨特的尖利聲音配合著書本摔到講臺的氣勢朝我們大發雷霆:

“膽兒肥了你們,不想上課不用上了!進來的在門口站著!沒進來的就在外面待著吧”!

說完,夾著英語書和教案氣勢洶洶地走了,她的怒氣隨著嘎達嘎達的高跟鞋聲響一直蔓延到走廊,隔壁班好奇的同學還從開著的後門向我們這邊張望,隨即就被他班老師教訓連忙又縮回頭去。

我又一次被罰站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沒有來來往往異樣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哭喪著臉,只有同班同學的互相安慰和鼓勵,活潑如潘娜娜還會開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玩笑。淘氣的男同學故意去戳小強淤青的臉然後抱在一起開懷大笑,班長弱弱地說要去教室拿卷子做卻被周圍一群人圍堵而瞬間淹沒。這時候,我感覺特別的好,真的,再不會有一次處罰能讓我體會到如此的溫暖,真切感受到了我們這一個集體的團結。

因為英語老師的“罷課”,引來了班主任和教務組老師,把在教室裡罰站的同學叫出來訓話,男同學自發站到前面。教務組老師聲如洪鐘地對我們進行了非常嚴肅的批評(具體說什麼完全沒聽進去,站在後面的我一點兒也不害怕)。等到教務組老師走了,班主任開始笑眯眯地打量我們,好像想要批評兩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這時候的我們倒是感到了羞愧,一個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說話。

我們集體罰站了整一堂課近45分鐘,在下課鈴響之前被班主任特赦回到教室,按要求寫檢討,慶幸我們避免了被休息時間的人潮參觀。

後來班主任對我們說,這一次的集體事件雖然違反紀律是不對,可是他特別欣慰,因為看到我們一整個班的同學緊緊綁在了一起。

英語老師還是找了一節下午的自習課把上午的教學內容補上了,因為心裡覺得愧疚,所以我們這節課表現得格外積極,一些英語說不好的同學都爭相發言,搞得一些平時總被老師點名起帶頭髮言作用的好同學都沒機會表現。

英語老師對我們的表現很是滿意,一堂課的末尾不忘調侃我們一番:知道害臊了吧!下次還敢不敢?

我們齊齊搖頭:不敢啦!!!

時間輕飄飄地飛走了,我們漸漸融入這個校園,對它不再感到新奇,也不再是大家眼中的新生,家——學校——食堂三點一線的生活略顯枯燥,此時對這個學校各種著名事件和典型人物的瞭解就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八卦不止於女生,男生也同樣如此。

那之後不久,有渠道的男同學就把上次惹到的高年級生的“檔案”調查出來了。

他們都是即將畢業的初三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