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印章自然不是如今青城劍派的信物。青城每位弟子衣裳的袖口處,都繡有青城二字。這兩個字外人咋一眼看去無甚特別,唯有青城內門弟子方知這兩個字筆畫的粗細勾勒其實暗藏玄機。
而云魔神拿來的這枚印章,青城二字,竟與他們的字分毫不差。
以向清厲的眼力,自然知道這枚印章年代頗久,青城二字,也絕非新刻上後做舊。正因為如此,向清厲才越發顯得激動。
雲魔神看著向掌門的神情,心裡一嘆,他也說不清他以前所處的時空與這個時空到底有何聯絡。若然他外公所在的青城是這個青城的前身,那他,雲魔神摸摸下巴,相對於蘭花來說,豈不是一個老妖怪。
雲魔神可萬萬不願如此。老妖怪吃鮮肉,想起來都渾身一陣哆嗦。
“雲先生,這,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枚印章?”
“這是我外公之物。”雲魔神緩緩道:“我外公一脈,如今也只剩我一人習得天玄劍法。至於我外公與青城,”雲魔神眉頭微蹙,正思忖著如何自圓其說,便聽到向清厲激動地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我青城於古武之時,乃龐大宗門,而後沒落,分成幾脈,各自求存。”
向掌門頓了頓,看向雲魔神的眼神多了幾份親近之意:“你的外公,理當也是當初傳承下來的一個分支。”
向掌門唏噓不已,“想不到,想不到天玄劍落在我們手裡,天玄劍法卻在你們那一脈傳承下來。慚愧,慚愧。有你如此天資縱橫的後輩,你外公,定然也是天賦過人的高手。”
雲魔神嘴角微不可見一抽。實際情況是他外公在他最親近的親人裡,武學修為是排不上號的。身為青城掌門的他修為自然不弱,奈何雲魔神身邊,就沒有一個不是妖孽的人才。
沒想到無需自圓其說,向掌門體貼地就把這事給圓了。
雲魔神心情大好,拿出了原先準備好的劍譜,”如今我外公一脈早已人才凋零,不提也罷。我雖習得天玄劍法,卻另有傳承。這完整的天玄劍譜,我早書寫下來,權當物歸原主。”
此話一說,嗖嗖幾聲,青城的老一輩全部激動地站起身來。
“這。”幾位長老想說“如何使得。”卻生生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向清厲難以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鄭而重之,一臉肅然地接過劍譜,深深鞠了一躬。
“雲先生若不嫌棄,青城願以第一長老之位禮待先生。先生無需為青城盡任何義務。但只要先生有任何吩咐,青城必將傾全宗之力,襄助先生。”
這可謂是青城有史以來除掌門之外最尊貴的位置。
“掌門,天玄劍法是何等神奇絕妙的劍招,還需細細研究揣摩,別讓有心之人以假亂真。”其中一名弟子開口道。
話剛說完,砰的一聲,向掌門大手一揮,竟直接將此人轟得飛了出去,嘴角鮮血滲出。
“混賬東西,不知天高地厚,滾出去。”向掌門怒極。
看著那名弟子眼中帶著怨恨離開,向掌門簡直想跑過去再揍一拳。他搶先出手,怕的就是惹怒了雲魔神,當日艾塔兒手下慘死的模樣可謂記憶猶新哪。
雲魔神擺擺手,“無妨。”頓了頓,“第一長老之位就不必了,眼下卻有一個忙想請掌門施以援手。”
向掌門一聽,精神一震,“先生但說無妨。”
雲魔神清咳一聲,“我與蘭花的訂婚在即,而我在此孤身一人,無親無故。”雲魔神頓了頓,真誠地道:“我與青城頗有淵源,我母親與掌門的年歲相仿,不知道向掌門可願以舅父的身份,代我向楊家提親。”
向清厲愣在那裡,有種被天下掉下的餡餅砸暈的感覺。
倒是向夫人用手肘碰了碰自家丈夫,“樂傻了你,當初你兒子生出來的時候也不見你激動成這樣。”向夫人掩嘴笑了笑,瞧著雲梓焱的眼神有了看後輩的滿意和欣慰,“這是大好事,極大的好事。”
“對,對!”回過神來的向掌門和眾位長老一個個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向清厲並無任何兄弟姐妹,如今聽到舅父二字,胸口處頓時溢滿了自得和溫馨。
有這樣的外甥,向清厲真想用那句話來形容,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向清厲深吸一口氣,大手一拍:“好,好,好!”連道三聲好,“這事得抓緊辦,好好辦,決不能馬虎了。”
向夫人笑了笑:“你們這些大老粗辦事我可不放心,還是交由我來安排。”
“你懂什麼。”向掌門已經完全將天玄劍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