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很開心。”蘭花的聲音依舊怯怯得叫人心疼。
雲先生的額頭在蘭花的額頭上輕輕蹭了蹭,噴出的氣息暖如爐,“那就好。”
雲先生微微抬頭,眼睛裡春水般的溫柔幾欲將蘭花溺死其中。
雲先生淺笑,像獎勵安慰心愛的小女孩一樣,雙唇緩緩落在蘭花的額頭,稍稍駐留,抬起,又落在蘭花的鼻尖上,再次離開,最後極為鄭重其事地落在那櫻花般的唇瓣上。
鼻尖飄過蘭花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細細密密的親吻,讓向來沉穩自制的雲先生,瀕臨失控的邊緣。而蘭花,只覺得此刻這淺嘗即止的輕吻,較之往日熾烈纏綿的吻,更讓她心醉不已。
那是一種被人珍而重之的愛惜,自己仿若陷入一團柔軟棉花裡,暈暈乎乎,不自覺的陷進去。
半晌,唇分。雲先生牽住了蘭花的雙手,退後半步,如玉美人,更好地收入眼底。
女人小臉酡紅如醉,雙眸波光迷離。
就像初戀的年輕男女,面對面牽著手,儘管雲先生赤、裸的上身依舊那樣張揚霸道,那份純淨的美好感覺,依舊讓蘭花心裡泛著蜜,甜滋滋得仿若掉進糖罐裡。
“雲先生,你功力很高?”蘭花抬頭,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
“嗯。”雲先生好聽地哼了一聲。
“血天堂那次是你出的手?”
“嗯。”
“布善追瑪羅族人的時候也是你出手幫忙的?”
“嗯。”
“肥姨給我的弄玉決也是你的?”
“嗯。”
“那天晚上你和我爸是去比武去了?”
“嗯。”
“我爸打不過你?”
“嗯。”
從雲先生嘴裡聽到這麼篤定的答案,蘭花心裡還是忍不住顫了顫。自己的父親,可是古武最富天賦的頂尖武者。她救的那隻“鴨”,原來是一隻高傲的天鵝,哦不,是傲嬌的孔雀,不,還不止,應該是已經展翅高飛,傲視天下的鳳凰。
蘭花頓了頓,看著雲先生一臉不厭其煩的大度表情和予索予求的和藹笑容,想到他方才哼哼歪歪的幾聲,不由地撇撇嘴。
“雲先生,我爸,風狼和布善他們都知道你身負武功的事情?”蘭花的聲音抬高了。
“嗯。”雲先生依舊乾脆地清哼了一聲。
“那為什麼他們都知道了,你都不告訴我真相?”蘭花氣哄哄,只可惜那張小臉,即使橫眉豎眼,也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急紅了眼的小兔子。
“我也一直納悶你怎麼就沒看出來。”雲先生悠悠地說,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按理說你我相處的時間,比他們任何一人都多。他們都有所察覺了,你卻毫無感應。”
雲先生雙眸一抬,眉一挑,聲音拔高了兩分:“若不是你不夠關心留意我,那就是你一直不拆穿我,等著看我的好戲?”
“我頂多,頂多有點懷疑。”蘭花的聲音有些心虛地弱了下來。
猛地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又被雲先生反插一刀!蘭花氣極,簡直強詞奪理,“你又沒有在我面前出過招,我怎麼可能知道?”
“沒有嗎?”雲先生臉不紅心不跳,“我們日夜耳鬢廝磨,尋常的男子,豈能有我的精力充沛?”雲先生一副這不是昭然若揭的最好證明嗎?
蘭花瞪圓了眼。這是什麼歪理邪說,什麼時候床事也可以用來證明一個人武功蓋世?更何況,她有其他人可以比較嗎,有嗎?
“雲梓焱,你真是太無賴了!”蘭花氣得直跺腳。
蘭花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攬住,雲先生的長臂一收,把蘭花的腦袋瓜子攬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臉頰貼著雲先生溫熱的胸口,雲先生清朗的聲音仿若從胸腔裡傳來:“莫氣了,我保證以後也只對你一個人耍無賴。”
蘭花皺皺鼻,霸道,真是霸道。跟人家耍無賴還要表現成是多大的體貼恩情一樣。可不得不說,雲先生的話,還是讓蘭花的整顆心暖烘烘,軟綿綿的。
雲先生大手在蘭花臀上一託,像往常那樣將蘭花抱起。
雲先生的聲音清幽幽響起:“其實床上場下之戰,性質雖不同,但其戰術技巧確有相通之處。蘭花兒,打鐵需趁熱,咱師徒二人,不若就此事身體力行,好好深入探討一番。”
“雲梓焱,你這不叫趁熱打鐵,你這是趁人之危!”一雙手臂猶如鐵棍,箍得蘭花不得動彈。
“蘭花兒大可放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