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時候正趕上看到天空出現各種異像,眾賊都在那裡叩拜,她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有妖人作怪,雖然看情形還沒造成什麼大破壞。不過當她得知這一切的中心都是吳憂所居住養病的那所房子的時候,她可真的急了,當下就將龍鳳雙匕持在手中,就要硬闖那房子。宋時慌忙攔住道:“小姐使不得,仙姑正在給大爺治病哩,她說了誰都不敢打擾,否則否則”
莫言愁厲聲喝道:“滾一邊去!大大哥出了什麼差錯,我踏平你這小寨!”一轉眼看到哈迷失,對哈迷失道:“你也相信這個!?”
哈迷失猶豫道:“我想主公老這麼病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讓她瞧瞧。”
莫言愁怒道:“糊塗!”徑自摔了竹杖,踉踉蹌蹌走到屋子跟前,起腳就將門給踹開了,屋子裡黑咕隆冬,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楚,莫言愁顫聲道:“大哥大哥你在麼?”
忽然只聽一聲嬌笑,“啪”地一聲有人晃亮了火褶子,莫言愁“啊”地一聲驚叫,轉身就走,龍鳳雙匕“噹啷”一聲落地,雙手掩住眼睛,心兒怦怦狂跳不止。
原來火光一亮,她就看到一副相當*的景象,吳憂和一個絕色女子裸裎相擁,肢體交纏,吳憂神情略帶尷尬,那女子神情卻無比妖媚,一雙眼睛似乎能擰出水來,她一手摟著吳憂脖頸,一手裡拿著火褶子,朝著莫言愁燦然一笑,雪膚皓齒,竟讓莫言愁心中也猛跳一下。火光一閃而滅,吳憂喊了一聲:“阿愁!”莫言愁就止住了腳步。
“這是莫言愁,是我的最得力的助手。這是阮君,我的結髮妻子。”吳憂想盡量平靜地給兩個女人做個介紹,不過不知怎麼的,話一出口就感覺非常彆扭。
莫言愁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揀起了失落在地上的匕首。
“恭喜主公主母重逢。”莫言愁沉默了一會兒,乾巴巴地說道。
“大哥,這小妮子對你很忠心啊,那時候我真以為她會要我的命哩。”阮君膩膩的聲音聽在莫言愁耳朵裡格外刺耳,她還故意將“大哥”兩字說地頗重,好像在向莫言愁示威:這“大哥”也是你叫得?
“阿愁,小君為了找我也吃了很多苦。而且她幫了我很大的忙”吳憂黑暗中傳來的聲音顯得很遙遠。“她也是病了,舉目無親,也沒個依靠,只能暫住在戚家莊,不想那莊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偶然見到小君的容貌之後就起了歹心,小君只是顧念他當初收留之恩才沒有翻臉,還替他擋了幾次土匪,不料這莊主勾結官兵之後就開始驕橫起來,小君本打算不告而別的,卻正好碰上了咱們”
莫言愁現在哪兒有心思聽這些,現在眼前不停晃動的就是那一對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阮君的肢體是那麼白,那麼耀眼,而且那一句一個“小君”,吳憂說得那麼親密自然,卻好像一直在戳她的心窩子一樣,不知怎的,平時很喜歡聽吳憂說話的聲音,現在只覺得絮絮叨叨,跟沒事閒磕牙的老太婆似的。她忽然覺得這樣和兩個沒有穿衣服的人對話很荒謬,立刻就說道:“請主公主母安歇,我我先回去了。”也不等吳憂回話,急匆匆走了。
第三節綠林
莫言愁本意既然吳憂的病好了,就趕緊啟程,離開這賊窩是非之地。不過她的身子卻不爭氣,病勢竟然纏綿起來,怎麼也不像短時間內能好的樣子。吳憂不忍棄她自己上路,就在宋時的小寨子裡邊住了下來,好在寨子不缺金銀,吳憂請宋時多方延請名醫,打定主意等著莫言愁病好了再走。莫言愁勸了幾次,吳憂執意不聽。阮君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麼,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除了陪著吳憂的時間,其他時間都用來專心給莫言愁調製湯藥,比吳憂都上心。只是莫言愁越發見不得阮君,她心中戚苦,經常偷偷將阮君辛苦熬製的湯藥倒掉,吳憂略有耳聞,便責備莫言愁,莫言愁卻只是沉默以對,阮君反倒不以為意,仍然熱心地忙前忙後,可是莫言愁的病勢卻眼看著日甚一日地沉重起來。吳憂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這一日,宋時興沖沖來找吳憂說道:“公子,好事好事!”這幾天看到吳憂身上發生的各種奇事,他早就不敢將吳憂當作普通的凡人看待。特別是阮君由一個奇醜無比的道姑變成一個天仙麗人更是超出了他的可憐的認知範圍。他對吳憂更是曲意奉承,稱呼也換成了“公子”表示恭謹。要不是吳憂懶得理會這小小的草寨的事務,他早就退位讓賢,奉吳憂為主了。
吳憂心情正不是太好,見宋時慌慌張張地跑來,便道:“什麼事?”
宋時笑得臉上就像長了花,道:“雲、吉、徽三州綠林盟主鎮八方秦古劍秦老爺子廣發綠林帖傳綠林箭,邀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