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馬逃出。吳憂嘉獎其勇烈機靈,提拔他做什長。
現在吳憂不能後退,沃城的外城已然殘破不可守,內城窄小,民心又不利於他們,若被四面合圍,只要楊鼎北採用他的辦法,發動攻心,那些新加入計程車兵肯定會叛變,所以守城戰萬萬打不得。若不能在野戰中擊敗楊鼎北的部隊,他們只能放棄沃城。他即刻差人回沃城向莫湘通報最新戰況,自己率兵繼續南下。
陳玄這時候獻計,可以讓部分士兵混在雲州降兵中,裝作潰兵投降楊鼎北,吳憂沒有采納,因為雲州軍軍法苛嚴,投降敵軍計程車兵殺無赦,萬一被識破的話,這些士兵全都得白白送命,何況現在黃烈風殘部已經和楊鼎北會合,這些士兵更容易被揭破。
吳憂仰望陰沉沉的天空,幾天來一直烏雲壓頂,雨卻沒有再下,草原的秋天格外短暫,深秋和初冬沒什麼明顯的界限,夜晚格外寒冷,清晨起來,那些水窪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攻克沃城之後,得益於寧家,吳憂計程車兵們才換上了暖和的冬裝。吳憂看著這些士兵,再次暗下決心,一定儘可能多地將他們帶回家鄉。
第十節生民
吳憂收到了一個更壞的訊息:他擔心的最壞的情形發生了,周國強大的北方鄰居庫狐的“秋狩”軍隊一部到了伏虎山,大肆劫掠,王顥兵少,難以抵擋,只來得及將五千多戶百姓遷入伏虎山區躲避,先前收服的賊首管豹、邇封復叛,為虎作倀,勾結庫狐騎兵,擄掠百姓一萬多戶。又仗著地形熟悉,有庫狐兵撐腰,引兵攻擊王顥、秦古劍等人甚急,秦古劍等人交戰不利,退上伏虎寨,困守一隅。伏虎山形勢危殆,懸於一線。
吳憂拔劍狠狠斫地,厲聲道:“庸奴竟敢如此!我必將他們碎屍萬段!誰敢阻我,立斬不赦!”翻身上馬,命軍隊調轉方向,向伏虎山急進。
陳玄急急上前攔住吳憂馬頭道:“主公三思!如今前有狼後有虎,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望主公為這些捨棄身家性命追隨你的人考慮一下!”
吳憂猛然帶住馬,由於猛然降速,馬前蹄高高揚起,吳憂惡狠狠地盯著陳玄,左手高高擎起馬鞭,陳玄容色不改,神情堅定,吳憂這一鞭竟然打不下去。
吳憂帶著馬在原地兜著圈子,狂怒之下,脖頸上的傷口包紮處又滲出了鮮血,驟然失去了根據地,使得吳憂失去了平常心,變得如同一頭受傷的孤狼,只恨不能撲擊咬人。
陳玄道:“主公!臣願擔當使者前去楊鼎北營中講和。”
吳憂道:“講和?我們憑什麼和他講和?寧家恨我入骨,沃城旦夕可下,收復了沃城他就是大功一件,他憑什麼放棄這個機會?”
陳玄道:“雲州軍對寧家的心病只怕不下於咱們,看到寧家受打擊,他們並不會感到有什麼難受,他們才不會折損自己的人馬替寧家報仇。至於沃城,我也有辦法,就不說了,只怕說了主公又怪我此計太絕。”
吳憂道:“你但說不妨。”
陳玄道:“主公擔心這沃城的百姓背叛,其實還可以從另一個方向來想。這幾十萬百姓也是咱們手中的人質。眼下最壞的情況莫過於咱們走投無路,殺盡沃城百姓,掠盡城中財物而走,將一座死城留給他們。”
這條計策委實毒辣,吳憂被驚出一身冷汗,腦子也清醒過來,看著陳玄的眼神都變了,消化了一會兒才道:“好狠的計策!”
陳玄道:“當正道無法取勝的時候,只好出此下策。”
吳憂這道:“恐怕楊鼎北不會見你。”
陳玄道:“臣和楊鼎北帳下軍司馬吳誨一向有交情,這人常在楊鼎北左右出謀劃策,是他的主要幕賓,對楊鼎北的決策有相當大的影響,只要能說動他,楊鼎北就有望說服。”
吳憂狠狠將馬鞭置於地上道:“那麼就有勞先生,若楊鼎北不肯,咱們再和他決一死戰!”
陳玄長揖謝道:“主公保重!等我的好訊息!”
吳憂凝視陳玄道:“陳先生,吳憂最後有一句話奉告——凡算人者,必為人所算!”
陳玄哈哈一笑,道:“謝主公賜教!”乃不顧而去。
鮑雅欽佩地道:“陳公雖為書生,真個肝膽如鐵!”
吳憂望著陳玄離去的方向,目光陰鬱,一言不發。
陳玄拜訪吳誨並沒有費太多周折,兩人原本交好,吳誨還不知道陳玄現在為吳憂效力。
吳誨滿面笑容道:“陳公,先前沃城城破,你下落不明,著實讓我擔心不小。”
陳玄客氣兩句,開門見山道:“我已投入吳憂麾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