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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個假正經,老不羞,死了算是便宜他了。如果你要出賭注的話,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罵那老鬼三聲老不羞,就行了。”

蘇平紫漲了臉皮,顯得極為為難,這種辱罵先師的事情實在過於大逆不道。他家是雲州望族,家學淵源,而天資聰慧的他在十二歲就讀遍了家中藏書,聞名鄉里,於是只帶一老僕出門遊學,得到了當時著名大儒萬裕隆老先生的指點,勤讀詩書,砥礪志節。對這位方正君子,授業恩師,他一向作為自己人生的楷模的。萬老先生也極愛這名關門弟子,視他為衣缽傳人。臨終之際,老人摒退家人,只讓蘇平一人服侍,他頗為遺憾地提到,曾經很對不起一位故人。從老人的口氣中,不難揣摩這位故人恐怕是一位女性。老人更遺憾的是,據他所知,這位故人才智當世幾乎堪稱獨步,所學更是他的十倍,若蘇平能得到他(她)的指點,成就當更上一層樓。這位黑衣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年青,應該不是那位高人本人,而應該是其傳人了。

這次輪到吳憂勸他了,“蘇兄,反正這裡沒有外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況咱們三人不一定就輸了呢。”蘇平心裡老大別扭,只是剛才他已經勸吳憂以愛劍作為賭注了,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推脫,再說心裡也存著那爭強好勝之心,也就勉強答應下來。

劉袞一下子緊張起來,從前面兩人的情況看起來,這位女士有折磨人的特殊愛好,不知道她會對自己提出什麼要求,不由得惴惴不安。

那女子見蘇平已經答應了,轉對劉袞道:“如果劉公子輸了那麼請劉公子答應一件事,請劉公子明媒正娶蘇巧兒為妻。”

吳毒在一邊奇道:“蘇巧兒是誰?”

劉袞卻顯得有些慌張地道:“我答應,我答應就是了。”

吳憂等人心中詫異,不知道這蘇巧兒是何許人也,居然能讓劉袞這樣慌張。實際上這是劉袞的一塊心病。劉袞家境貧寒,當初他入京謀求出路的時候,缺乏盤資,曾經受到家鄉一個叫蘇巧兒的妓女的資助,他曾許諾,他日得志,必回家迎娶蘇巧兒。但真的高中狀元之後,他卻因懼怕言官物議,將此事拋諸腦後,也最怕人提起這段往事,卻不知道這神秘女子是從哪裡得知的他這段陰私。因怕她說出更多的話來,趕忙應承下來。

那女子這才道:“既然三位都沒有疑義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吳憂這時候卻冷靜得很,他對女子一拱手笑道:“在下還有個小小的不情之請,希望姑娘能答應。”

那女子微微點頭。

吳憂道:“首先我們三人想並坐一起,不知姑娘有沒有意見?”

“可以。”

“還有,若是在下僥倖贏得一招半式的話,希望能一睹姑娘玉容。”其實吳憂倒也不是那種登徒浪子,只是方才三個大男人氣勢一直被一個女子輕巧壓制,對下面的賭賽來說,氣勢上先輸了。因見這女子藏頭露尾不願見人的樣子,便料她不知什麼原因不願見人,所以反將她一軍。

“這個麼”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女子隨即就笑出聲來,道:“將軍反擊倒是夠快的,小女子全接下啦,就如您所願。”

第三十二節韻律

劉袞換了位置,坐到吳憂左側,蘇平便坐在吳憂右側。女子不再客氣,輕道一聲:“小女子獻醜了。”洞簫輕輕送到唇邊,隨口開始吹奏,卻是簫聲中難得的一支明快曲子《楊柳枝》。而她的八名女侍幾乎是同時開始了合奏。

吳憂暗罵一聲“上當”,雖說是四人合奏,可是卻沒說不準帶樂隊伴奏,現在這樣子明明是九個對三個,看來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宮、商、角、徵、羽。”吳憂輕聲地念道,同時用手指從拇指到尾指各比劃了一遍,劉袞、蘇平各自點頭,“下一個羽調變徵音,《憶征塵》。商調過後緊接著變角音,《月夜破陣》。”吳憂低聲配合手語,這兩支曲子都是流傳極廣的名曲,跌宕起伏極大,需要很高的演奏技巧,吳憂選擇的正是其中轉換最難以銜接的地方,短時間內兩次跳轉變調,不是事先準備恐怕很難做到,劉、蘇再次點頭,這幾句話至少表明,吳憂的確不是外行。

吳憂狡詐的計策差一點兒就完全奏效,那女子顯然沒有料到三人沒有任何相讓的意思,一開始就發動了進攻,蘇平和劉袞的兩次突然變調讓她原本優美流暢的簫聲出現了滯澀,幾乎跟不上兩次間隔時間極短的大變調,好在她這方面造詣很高,又有心理準備,總算及時跟上了變調。她的侍女們卻沒這麼好的本事,除了兩名音律極為精通又夠機靈的,其他六人很快就亂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