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簡陋的小風車似乎見證了這次不成功的偷閒。想到那個老頭驚豔的表情,阮香卻又被勾起了另一件心事——即使有絕世的容顏,絕頂的聰慧,卻還是留不住那個人的心,他在遙遠的異鄉還好麼?為什麼來自遠方的訊息總是那麼雜亂和自相矛盾呢?
阮香一時間心亂如麻,剛出來時候的美好心情全被攪了。趙家鋪子那糯軟可口的炸糕吃在嘴裡也味同嚼蠟一般。呂曉玉來得比預期的晚,倒是阮香等了她一會兒。
呂曉玉也是一身便裝,就具體事務的處理來說,她要做的事情比阮香多得多,也瑣碎得多。她一來就看到正在發呆的阮香。
“剛才我不在附近。”呂曉玉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有就坐,站在那裡似乎等著阮香吩咐。
“坐吧,我又沒有怪你。”阮香苦笑著道,“而且那幾個人已經很小心了。”
呂曉玉笑道:“說起來,郡主發現的四個人倒有兩個不是我的直系部下,一個是寧先生的暗衛的人,一個是小盧的手下。”
阮香試圖從呂曉玉平淡的語氣中捕捉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找到。呂曉玉表情平靜中帶著謙恭,卻又不卑不亢,年青的臉上找不出任何做作的痕跡。
對自己遲遲不肯合併這三個職責差不多的部門,曉玉心中一定有些怨言吧,阮香想著。監察部門權力太重,掌握不好的話很容易失去控制。原本只是掌握軍中執法的呂曉玉在阮香刻意培養下,其軍令部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初設立時候的初衷,成為監督軍政的最重要的力量,權力也在不知不覺中持續增長。現在阮香都有些說不好,呂曉玉所掌管的執法隊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的影響力。
用人之道就是掌握好部屬們之間微妙的平衡,權力的要訣就在於制衡。盧笛的“眼睛”這個情報部門只是吳憂當初平叛之餘的一手閒筆,卻給了阮香一個分散軍令部權力的機會。阮香非但沒有合併這兩個部門,倒是給了盧笛不少扶持措施,使得“眼睛”在地方上的影響力迅速增長。呂曉玉倒是很知情識趣,意識到阮香對她手中的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