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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他砍刺,恨恨道:“王八蛋,只會用陰謀詭計算什麼好漢!別讓我抓住”

吳憂臉色也陰沉下來,道:“現在咱們不但失去了四個戰士、四匹馬,增加了兩個需要照顧的重傷員,以後的路更難走了。”

秦書展開袍子,察看裡邊的暗器。那是幾蓬極細的牛毛針,都是用裝在馬身上的裝了機簧的針筒彈射出來的,針身都藍瑩瑩的,顯然在毒藥中浸泡過。

“卑鄙鼠輩!”烏厲罵道。

“殺手的藝術只看結果,並沒有高下之分。”秦書顯得異常冷靜。

忽然小趙大聲慘嚎起來,接著在地上打起了滾兒,幾個士兵合力都按不住他。秦書忙跑過去讓士兵們退下,迅速封了小趙幾處穴道,但是小趙很快臉色青黑,口鼻都滲出血來。秦書見狀道聲:“不好!”忙解開他的穴道。

吳憂也已經快步過來,見秦書一臉沉思的神氣,小趙則又開始慘呼打滾,吳憂問道:“他怎麼了?”

秦書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飛快地倒到小趙嘴裡,又過了一會兒,小趙終於安靜下來。倒在地上好像睡了過去。

吳憂發現秦書清秀的白臉第一次因為憤怒泛起了紅色,秦書道:“這些人簡直不是人!剛才我沒有發現,他們在小趙身上下了七絕針,這種針細如毫髮,隨著人的氣血執行,刺激穴道,只要人清醒,就會感到渾身上下就像同時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啃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極為陰毒的一種逼供手段。只要這針一日不從他體內取出,他就一日生活在地獄裡,可惜我們沒有大塊的磁石,否則只要探明瞭針的執行方位可以將它吸出來,他的痛苦也就解除了。”

烏厲道:“你剛才給他吃的什麼?我看效果還不錯。”

秦書道:“是一種麻醉止痛藥,這種藥效果雖好,卻不能指望,因為連續使用這種藥的話會使得鎮痛效力越來越差,而且會上癮,這種藥現在我手裡也不多了。最多還能用兩次。”

這時候老張也開始慘叫起來,連連以頭搶地,血流滿面,慘呼道:“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們這些狗孃養的!”後邊就是各種靈州方言組成的粗俗罵人詞彙。秦書望向吳憂,吳憂無奈地點點頭,秦書又給老張餵了止痛藥粉。

吳憂、烏厲、秦書還有剩下的四個士兵站成了一圈。他們並不畏懼死亡,但是敵人手段的殘酷和陰毒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他們所面對的不是正統的軍人,而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變態殺手。在這大草原上他們是完全的陌生人,不知道還有艱難險阻在等著他們。要埋身於這漠漠荒原的恐懼攫住了他們的心靈,似乎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反覆地呼喊著“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家了——”

吳憂知道這時候自己決不能慌,不然的話這兵也沒法帶了,道:“你們怕麼?”

一個士兵道:“公子,正面交鋒,血染沙場,咱們倒是不怕,但是這種看不見敵人的打法真的讓人受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這種滋味實在太折磨人。”

烏厲瞋目厲聲道:“怎麼打仗不是打!敵人強大就不打了?就投降?就逃跑?虧你們還是靈州的軍人!咱們既然是靈州的精英,就該有個精英的樣子,畏首畏尾還不如回家去抱孩子!咱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公子,死個人你就怕了?軍人就是要堅決執行命令。”

吳憂搖搖頭道:“好了,烏大哥,你著急我明白,但是現在不是發火兒的時候。我們看看現在的情況再說吧。首先,這些雲州軍打扮的殺手人數不會太多,但是不管是潛伏追蹤還是暗殺顯然都比咱們內行得多,他們對於草原的熟悉程度也大大超過了我們,可以說不管是打是逃我們都不佔優勢,敵人並不是針對我一個人,他們的目標是我們全體,不把我們趕盡殺絕誓不罷休,所以即使現在咱們各奔東西,最終也免不了被各個擊破,所以當此危急時刻,不管怕不怕,咱們都要抱成一團,這樣咱們還有一線機會,因為沒有任何人會來幫助我們了,我們只有靠自己。然後我們就要考慮一下,這些殺手為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我相信只要找出了原因,解決起問題來也可以有個頭緒。大家各自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現在大家在同一條船上,沒有什麼上下級了,你們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一個長得憨頭憨腦計程車兵道:“吳公子,俺想說句話。其實這話俺早就想說了,以前是不敢說,可要是再不說俺估摸著也就沒機會了,這事兒要是鬧不明白,俺就是死了也糊里糊塗,你說是不?俺是個粗人,俺就鬧不明白,你說咱們在靈州待得好好的,幹嗎非跑來雲州這地方呢?隊長跟俺們說,咱們是奉了郡主娘娘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