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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數處經脈,若不是他立即回氣護體,恐怕不用一分鐘就得內臟爆裂而死。他本身精通醫術,可以想像得到內臟正在大出血的朕兆。

連退五步,東方玉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想起了自己對董不語說過的話,“我也是人,不是神”,沒想到一語成讖,碰上這樣的高手聯手,實在是他有生以來最兇險的一次。往嘴裡拍了兩粒丹藥,東方玉迅速立定身子,拭去嘴角的血跡,他居然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左手緩緩抽出冰河刀,東方玉傲然道:“吳憂,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這世上第一個能逼我雙刀齊出的人。你可以死而無憾了。”說罷雙刀交擊,一片純白的光幕以交擊點為中心擴散開來,直擴張到數丈大小的一個光球,將東方玉籠罩其中,瓢潑大雨在雙刀出鞘後居然小了很多,雷雲閃電卻隱隱在東方玉頭上彙集。東方玉巍然屹立如山丘,長嘯一聲,彈刀而歌道:崧高維嶽,駿極於天,維嶽降神,生甫及申。

維申及甫,維周之翰,

四國於蕃,四方於宣。

《詩經大雅崧高》

隨著歌聲,兩刀震動,似乎也發出歡快的鳴嘯。白光逐漸消逝,東方玉竟似已經完全恢復,只是雙目不復神光內斂的樣子,變得目光如炬,灼灼逼人,神態居然也隨之變得狂傲灑脫,東方玉傲然掃視一下雲西群雄。面對這種異象,已經有迷信計程車兵跪了下來,低聲祈禱。鮑、狄二將正趁這空擋回氣,剛才的一輪劇鬥兩人都受了傷,眼看又是一場劇鬥擺在眼前,兩人不敢輕忽。東方玉的詭異變化並沒有嚇住兩人,兩人現在只有一個心思,即便不能取勝,也決不能讓東方玉傷了吳憂。

“妖孽!”吳憂出聲地罵了一句。咬著牙自己接上了斷骨。

“夫君,我我給你療傷。”阮君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一臉擔心地看著吳憂。

“閃開!你要是想幫我,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你不是會法術麼?給我殺了這個東方玉。”吳憂看也不看阮君,聲音也極冷,眼睛裡全是憤怒的火焰,這次他是動了真怒。這個東方玉,這一對魔刀,果真常人無法戰勝麼?他吳憂就不信這個邪。不管是神仙還是惡鬼,就算是天王老子親臨,吳憂也得留下他點東西來。

“你,你怎麼這樣對我說話?”阮君哀怨地道。

“沒看我忙著嗎?事關生死,什麼時候了還這樣小家子氣!”吳憂前所未有地當眾呵斥阮君。

“你!你!”阮君眼淚都流了下來。這是吳憂的家事,陸舒等謀士卻不好插嘴。

“你好狠心!吳憂!我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這麼個人,你去死吧。”阮君一跺腳,轉身就走。

“主母留步。”阮君循聲望去,卻是一名不認識的軍官,羅奴兒投入吳憂軍中不久,她自是不認識。

“主母,末將羅奴兒參見。主公這些日子沒少唸叨您。這會肯定是氣得狠了,又或是中了那東方玉什麼妖術了,才對主母這般。這東方玉一看就是妖邪一類,又竊據主公兵刃,主母若有能擊敗他的法子,何妨說說?何況這妖人看著邪門,似乎不是我們常人所能對付的,久聞主母道法精湛,對付這些左道妖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但主公千金之軀,卻不宜再作冒險了。”

羅奴兒一面看著阮君的臉色,一面小心翼翼地又是吹捧又是下套。這羅奴兒馬賊出身,年紀輕輕就成為一方渠首,自有一套過人的心機,吳憂能收服他也是偶然。平日裡除了吳憂之外,他也只佩服莫湘、鮑雅、狄稷等少數幾名雲西將領,劉袞這樣正統出身的武官都沒有放在他眼裡。

阮君心地單純,哪裡會是這種人的對手,聞言果然停住了腳步道:“他當真記掛我?”

“小人發誓,這裡諸公都是雲西重臣,主母不信可以問他們。這位是主公最為倚重的陸舒陸先生,一輩子不曾說謊的。”羅奴兒信誓旦旦道,對他這種根本不信神的人而言,誓言根本沒有約束力。不過這可苦了陸舒這樣的一向不說謊的人。面對阮君探詢的眼光,為了吳憂的安危,他也只得違心地點頭,畢竟主帥親自出馬跟人拼命,不管怎麼說,都算謀士的失職。

“主母若有辦法,還請費心,主公很少這樣失去理智的,我看今日就算分出勝敗,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如果有辦法能讓主公罷手,放這東方去了也沒什麼。”總算陸舒穩重,看出來阮君對東方玉和他的魔刀相當忌憚,否則以阮君的火暴脾氣早就出手了。

“主母,現在主公不視事,還請主母主持大局。我有一計,可解眼下困局,不知主母意下如何?”陳玄表情很真誠,完全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的老頭。不過熟知他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