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盯著吳憂的眼睛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吳憂嘿然一笑,道:“我也不太確定,他又不讓說,不如你自己去問他吧。”
卻見呂曉玉推門進來道:“吳大哥不必為難了,我跟阮姐姐說罷。”原來他已經在門外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說罷,將帽子一摘,一頭烏黑的秀髮垂了下來,“他”竟然是個極俏麗的女子。阮香大悟道:“怪不得你怎麼不早說呢?”雖然這樣問,但心裡也能猜到一點兒:一路上宿營時大家都是和衣而臥,所以也沒什麼大礙,現在住到客棧,還要面對洗澡等尷尬問題,自然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只是阮香對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投身軍旅不太理解,畢竟這個時代戰場還是男人的天下。不過從她表現出來的才能來看,她在軍事方面很有潛質。
呂曉玉整理一下思緒,懇求道:“阮姐姐,有些事我還不能說。但我保證,絕不會作出危害靖難軍的事情。我可以發誓——”
阮香忙道:“好了,姐姐信你便是,不用賭咒發誓了。來,笑一笑,別愁眉苦臉了。我也不問你的秘密,什麼時候你覺得合適,再告訴姐姐好了。”
呂曉玉感激地望了阮香一眼,暗下決心,絕不辜負阮香對自己的信任。
呼延豹聽說呂曉玉是個女孩,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拳頭,見到了女裝的呂曉玉更是懊悔得什麼似的,這樣的近水樓臺居然沒有先得月,呼延豹不得不罵自己幾句。後來呼延豹就去找吳憂(現在他倆住一個房間,很方便),他弄不明白自己跟呂曉玉同行同住那麼長時間怎麼就沒發現她是個女子,而吳憂這麼一伸手,就發現了呢?吳憂面對呼延豹的問題很為難,因為有很多東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對一個從沒接觸過女人身體的大老粗,很難解釋得清女人身體肌膚和男人的區別。呼延豹又是個不屈不撓的男人,總不能隨便找個女人來說:“讓我摸摸你”這樣的話吧?
呼延豹憑著其堅強的意志終於強迫吳憂以最淺白易懂的語言描述了關於男女之間的一些差別。儘管還缺乏實踐,但呼延豹已經沾沾自喜認為自己在這方面已經很有進展了。當兩個男人滿眼血絲一臉睡眠不足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女士們都嚇了一跳,這時候就難免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了。
第九節好酒一品香
阮香手持一封請柬。眉毛微蹙道:“比武大會?”
呼延豹道:“聽說京城幾十個傭兵團都接到了邀請,並不只是針對我們,而且各州諸侯也有派人參加,民間也有不少人自發參加,據說大會半年以前就已經開始籌備了。現在各家客棧住滿了各地來參加的人呢。”
水凝道:“咱們這次來可真是趕巧了,預賽後天就開始了。”
阮君躍躍欲試道:“便趁此機會會會天下豪傑!”
吳憂擔心道:“就怕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阮香沉吟道:“這件事我以前倒也聽說過,當時沒怎麼在意。總之這件事不要太草率,大家先分頭打探訊息,我們晚上再碰頭,到時候再作決定。”
眾人自去分散探聽訊息。
呂曉玉跟呼延豹一路。主要是阮香怕呼延豹冒冒失失出什麼岔子,所以派呂曉玉跟著。吳憂跟水凝一路,考慮到兩人在某些方面都比較白痴,所以給兩人指定的區域就在東區吉祥客棧附近。阮香阮君姐妹比較扎眼,雖然阮香確定在京城幾乎沒人認識自己,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於是阮氏姐妹便居中策應。
卻說吳憂水凝兩人都沒見過這麼繁華的都市,現在有了正當理由逛街,早把阮香的囑咐忘在腦後。兩人興致勃勃在東市裡邊瞎逛,不時買點兒小東西,特別是水凝,兜裡有阮香給的五兩銀子,加上以前自己還攢了一點兒體己,手裡有十兩銀子,一時之間興奮不已。一會兒功夫,吳憂便成了搬運工,亮晶晶的是首飾,香噴噴的是胭脂水粉,花花綠綠的是衣服,雖然都不是什麼高檔貨,可是也足以滿足水凝的小女孩的虛榮心了。吳憂卻是另有打算,一路上鼻子使勁嗅著,終於在走過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時眼睛一亮,拉著水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進去。
這是一家小酒館,店內沒幾個客人,雖然處於東市的繁華地段,生意卻似乎不是太好。店裡的侍者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彷彿進來的客人都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也難怪店裡客人少,誰願意花錢買氣受?現在就有這麼兩個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了。吳憂一進門就拍著桌子大喊:“老闆,把你們最好的酒送上一壺來!”
那侍者好像對這種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等到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