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只看到了起火的帳篷和遍地的死屍和傷兵。井麟揪起一個重傷的副將怒道:“你們都是死人麼,拖住敵人一會兒都做不到!”
副將用微弱的語氣道:“他們他們不是人,我們打不過他們”語聲顫抖,顯然還是十分害怕。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井麟點齊一萬軍校,命令點起火把,率軍衝出大寨。井麟大喊道:“沒膽的鼠輩,出來較量較量!”黑沉沉的夜幕籠罩著不祥的陰影,靈州軍好像消失了一樣,一點兒都看不出剛才他們還攻打過後營。井麟正要帶著部隊順著靈州軍留下的蹤跡追下去,猛然右營火起,原來靈州軍並沒有走遠,又對右營發動了襲擊。井麟急忙率軍繞向右營,意圖切斷靈州軍撤退的路線,不過靈州軍並沒有撤退的意思,不一會兒功夫,中營、左營先後起火,靈州軍在大營內左衝右突,殺傷懷州軍無數。井麟氣急敗壞趕回大營,卻發現靈州軍這次是真的撤退了。五座大營被靈州軍燒燬了四座,最嚴重的是,懷州軍計程車氣極為低落,對靈州軍的畏怯情緒嚴重。
井麟罵罵咧咧道:“一群土匪,根本不按規矩來,有本事就堂堂正正來打一場!”
百里慕道:“這支靈州軍狡猾兇悍,不好對付。領兵的將領頭腦清醒,進退時機把握得很恰當,剛好趕在我們軍隊調遣的空隙裡行動,不是簡單的好勇鬥狠之徒。”
劉向煩躁道:“這可如何是好?”
井麟恨恨道:“他們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裡。”
林清泉道:“靈州軍的戰鬥力大大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他們的指揮官顯然也不好惹,我軍現在士氣低落,軍無戰心,恐怕再打下去也討不了好,我們是不是暫時退兵,從長計議?”
井麟道:“不可,敵人連續作戰,就是人受得了,馬匹也必然受不了。我們正該趁此機會追擊靈州軍。只要消滅了這支靈州軍,攻克東萊、西萊兩城指日可待。”
許德民道:“我軍元氣大傷,即使能夠消滅這支部隊,也無力北上,先前的戰略意圖不能實現了。若是惹來了阮香的主力部隊,我軍進退兩難,難免重蹈淄州覆轍。”
百里慕道:“我同意井麟將軍的看法,應該先消滅這支靈州軍,否則我軍面對靈州軍將永遠缺乏信心。還有,據我推測,這應該是靈州南方唯一的一支主力部隊,消滅了他們,靈州的大門將向我們敞開,我們雖然不能深入靈州,至少讓阮香有所顧忌,這也部分達到了我們的目的。只要能夠調動阮香主力南下,給淄州一個喘息的機會,到時候還可以兩面夾攻,互相救應。我們這次作戰也可以說是成功了。”
許德民道:“可是我們這樣拼死拼活,淄州還不一定領咱們的情呢。淄州郝萌,貪而無信,我就怕阮香主力如果真的南下攻懷州,淄州會坐視不理。要是靈州再勾結柴州,對我們前後夾攻,我們的處境就將變得極為危險。恐怕到時候只有藉助屏蘭的力量了,那樣的話,我們就不得不接受屏蘭提出的條件,最壞的可能性則是屏蘭毀約,趁火打劫,倒打一耙,趁機分一杯羹。”
眾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林清泉道:“我擔心另一種可能性,靈州不會派主力過來,只要派出兩萬人的軍隊來救二城,主力繼續對淄州攻擊。那樣的話我們還是要陷入被動。再者這支靈州軍如果不顧兩城,不和我們交戰,躲進山地,這樣我們即使佔領了兩城,也要面臨著靈州軍的騷擾攻擊,進退兩難,等靈州援軍一到,我們就難辦了。”
井麟道:“我們大可不必擔心那麼多,消滅了眼前這支靈州軍再談進退的事情。”
劉向揮手道:“不要爭了。我們撤軍。”
井麟急道:“主公三思!難道咱們這幾萬將士就白白犧牲了?”
劉向道:“我想通了。我覺得星晴說得對,我們的主要敵人還是柴州。我決定和阮香講和。我軍撤出靈州。”
百里慕道:“恐怕阮香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吧?”
劉向道:“我說的是撤出靈州,我們可以把樂城也還給靈州。”
眾人默然,井麟大聲道:“憑什麼!咱們又不欠靈州的。就是撤兵,也是便宜了他們。”
許德民道:“主公說的有理。我們要把戰略重點放在柴州的話,就得提防阮香在我們背後來一下子。樂城就是阮香興兵最好的藉口。而且佔著樂城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原本我們和靈州的交界處是明雲關,只需少量兵力就可以擋住靈州大軍。若是還佔著樂城,勢必要分兵把守,如果靈州軍攻樂城,我們救還是不救?出多少兵救?如果要救,我軍難免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