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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把這句話告訴吳兄的好。”然後就在吳憂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吳憂失驚道:“是她!我我正要找她呢。快帶我去。”

黎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吳憂隨著那青年走到黎城城守的府邸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和剛才的情形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現在著急的人換成了吳憂,那青年卻不急了,對吳憂旁敲側擊的問題他一概避而不答。

守門的是兩個精壯的大漢,吳憂可以斷定這兩人絕不是一般計程車兵,那種難以遮掩的殺氣、氣定神閒的態度都顯示出他們的身分地位不是泛泛之輩。不過吳憂已經顧不上管這兩個人,他有更重要的人要見。

青年向門衛出示了一個令牌,門衛面無表情地接過去看了一眼就放行了。進了府裡,事實上已經不用青年帶路,有人正在彈琴,悠揚的琴聲為他們指引了方向。

青年對吳憂道:“先生以為這琴聲如何?”

吳憂道:“技法純熟,毫無滯澀,作為一名琴師而言,算是很高的水準了。”

青年又問道:“就這些?先生沒有從琴聲中聽出點兒別的東西嗎?”

吳憂道:“我對琴道研究不深,說不出什麼內行的評語,只是這首曲子本應該是一首歡快的曲子,不知為什麼,我聽得卻有些氣悶,好像彈奏的人心中有什麼解不開的愁怨一般,可惜了這樣一支好曲子。”

青年驚訝道:“先生對琴道研究不深,居然就能夠體味出這琴聲的異樣之處?對我妹子琴聲做出這種評價的只有你和我兄長兩人而已,你們兩人的評語簡直如出一轍。”

吳憂停下腳步道:“原來是她彈的。”青年已經不用多說,因為這時候他們已經進了一個寬綽的庭院,裡邊假山流水,曲徑通幽,幽竹疏斜,繁花似錦,枝頭鳥叫啾啾,水中游魚自在,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暑氣。一個小小的茅草搭制的涼亭中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正背對著院門撫琴。

流水淙淙,琴聲叮咚,一片優雅的氣氛。可是偏偏就有人做出與這氣氛極不協調的事情。因為幾乎同時他們又看到了一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竟然就在離彈琴女子不遠的地方鋪了一張席子,上面散亂地擺了一堆雞鴨魚肉,還有酒瓶子,更破壞氣氛的是這個大鬍子竟然一左一右抱了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雙手不老實地在兩個女子身上游走,弄得兩人嬌笑不已。對這種大傷風雅的事情,那青年十分看不慣,皺了一下眉頭,正要出聲招呼,吳憂用手指在唇邊比了一下,示意他別作聲。彈琴的女子絲毫不為外物所動,琴聲一點不亂。一曲終了,那女子回過頭來,看著吳憂和那青年。

吳憂上前施禮道:“星雨姑娘,在下吳憂有禮了。”

雖然那晚並沒有看得太清楚,甚至連一個正面都沒有照過,吳憂還是認出了這個女子就是在摩雲嶺上遇見的星雨。請他前來的就是星雨。吳憂雖然不知道星雨和柴州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從今天的見聞看來,星雨在柴州有著不小的勢力。同時也更加疑惑她為什麼還要委身於自己來進行所謂的報仇,只是為了跟星晴作對?這個理由吳憂覺得並不足夠。至少目前他是這麼覺得。不管是他本人也好,還是羽翼未豐的靈州都不像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物件。

星雨還禮,淡淡道:“公子請坐。”又對隨吳憂一起來的青年道:“哥哥也坐吧。”涼亭中散放著四個蒲團。吳憂和星雨的哥哥就在蒲團上坐下。星雨給兩人斟上茶。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在花香裡傳過來,吳憂忍了幾次都沒有忍住,就做了一件大煞風景的事情,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看來他是對屏蘭女子使用的香水型別過敏。

星雨除去面紗後露出的是一張嬌俏的瓜子臉,挺直的鼻子,調皮的小嘴,玫瑰般的膚色,明眸善睞,顧盼生姿,確有顛倒眾生的本錢。只是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深處總有那麼一絲揮之不去的哀愁。

見吳憂有點兒尷尬地樣子,星雨難得地展顏一笑,遞給吳憂一方香氣馥郁的手帕。吳憂急忙接過,不過還沒等用它來擦鼻子,又被這香氣衝得打了兩個噴嚏,吳憂解嘲地道:“看來我和屏蘭的香料犯衝啊。”屏住呼吸擦擦鼻子,想把手帕還給星雨,星雨道:“公子留著吧。”吳憂看看手帕,上回的面紗已經讓他大大吃了一番苦頭,現在哪敢造次?不過手帕已經髒了,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塞給人家。

星雨道:“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的親哥哥,他叫破軍牙。”

“噗嗤——”吳憂剛喝下的一口茶全噴在了地上,破軍牙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星雨則是一副得逞的表情,今天她第一次開心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讓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