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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六年前繼承了刺史的位子,至今在政治、軍事方面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建樹。據說他喜財賂,愛美女,留連於聲色犬馬,好結交江湖上的遊俠劍客,對武術十分痴迷,本身也算是一個武學高手。他基本上不處理政事,軍政事務全都交給手下屬官打理,在位六年居然一直沒有出什麼大亂子,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奇蹟。

現在柴州主事之人,軍隊方面是由大將石勒總管,政事方面則由長史蒲山負責,這一文一武倒也把柴州治理地有聲有色。不過也只能維持現狀而已。柴州軍在幾年前還以善戰而聞名,穆恬的父親穆傑、兄長穆凌都是當世猛將,張靜齋進佔京畿之後,五州諸侯聯軍盟主就是穆傑。柴州軍實力也是諸侯中最強的,可惜在一次會戰中穆傑中流矢身亡,而穆凌為了搶回父親的屍體也戰死了,主將身亡,柴州軍軍心渙散,狼狽逃回柴州。自此一蹶不振。僅能勉強守住現有地盤。加上穆恬碌碌無為,恐怕遲早要被別的諸侯吞併。

吳憂喝酒的地方正處在黎城比較繁華的中心地段,裝飾十分華麗。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是富商、官員,也有一些江湖豪客。吳憂聽了半天,也沒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人們談論的不外乎雲州、靈州最近的戰事,這些訊息大多是半個月之前的舊聞了,談到柴州,則是對穆恬的庸碌譏諷一下,或者懷念一下穆傑時代的榮光,而絕大多數話題都是圍繞鬥雞養鳥之類的瑣碎事情展開的,讓吳憂不禁感嘆曾經威鎮四方的柴州竟已如此頹廢。

忽然一陣喧鬧聲從樓上傳來,一個俊俏的青年被酒樓兩條大漢叉著,從樓上丟了下來。那青年體格甚好,除了臉磕破了一點,竟然沒受什麼傷,剛剛爬起來,幾個漢子手持棍棒趕過來又是一陣亂打,店裡的夥計就在一邊看熱鬧,一邊還給打手們鼓勁:“打打,打死這小子,吃飯不給錢,你以為這是哪兒呀?”

那青年抱住頭臉,哇哇大叫道:“不就是一兩銀子嗎,老子今天忘了帶錢了,先賒著不行嗎?有了錢就還你,啊喲,你們這幫狗奴才,居然踢我那裡,老子跟你們沒完”酒樓裡的酒客們讓出一個圈子,都在一邊看熱鬧。

吳憂見那幫打手打了那青年一頓還不解氣,又要去剝那人的衣服抵飯錢,周圍的人都跟著起鬨,等著看好戲。吳憂阻止那幫打手道:“他的飯錢我替他付了,不要為難他了。”那幫打手這才住手,又踢了那青年幾腳才散去。

那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居然不就走,來吳憂這桌坐下,對吳憂拱手道:“多謝這位兄弟援手之德,以後在下定有補報。”

吳憂道:“區區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那青年忽然換了一副無賴嘴臉道:“既然老兄手頭寬裕,借我一點銀兩救救急可好?”

吳憂細細打量他一遍道:“兄臺說笑了,看你衣著不惡,面板細嫩,顯然也是平時養尊處優之人。你雙手有繭,步履輕捷,二目蘊涵神光,顯然身負絕藝,絕非混吃混喝之人。兄臺安排了這一齣戲,吳某已經盡力配合了,吳某雖然愚魯,還不至於這樣被人戲弄。只是在下還有要事,不能陪老兄演下去了。”說罷就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那青年的臉色隨著吳憂說話慢慢嚴肅起來,完全不是剛才那一副倒黴的樣子了。待吳憂說完想要告辭的時候,他急忙起身攔住,長揖謝道:“在下自作聰明,出乖露醜,讓先生見笑了。若先生不棄,請移駕到寒舍一敘如何?”

吳憂緊張地思考著,他雖然看出來這個人不太簡單,卻不太確定是什麼人會特意安排這麼一齣戲來請自己,按說現在知道自己行蹤的人一個是阮香,她即使安排人在柴州和自己聯絡,也不可能搞得這麼招搖;另一個人是吳憂很不願意想起的,也就是懷州見過的星晴,她有這個實力和膽色來做這個安排,不過吳憂不認為她會追到柴州來,冒著暴露自己實力的危險這麼招搖地行動。而且這也不是星晴的作風。最後一種可能就是柴州官方有人策劃了此事,吳憂只好自嘆倒黴,好像他每一回隱瞞身份的努力都會被人拆穿。

吳憂攤手道:“我還有別的選擇麼?說說吧,是哪位大人要見我啊?”

那青年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道:“妹妹說得果然不錯,吳兄見微知著,聰明過人,不過我猜你一定想不到是誰洩露了你的行蹤的。”

吳憂確實想不到,自己身邊的人可以信任,而且這一段時間都待在一起,沒有機會通風報信。他說妹妹什麼的,難道跟女子有關係?

那青年見吳憂不否認,笑道:“吳兄不必費神了,我妹妹只讓我問你一句話,說吳兄聽了定會跟我來,本來我想用別的方法的,現在看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