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出言無狀,讓諸位笑話了。”說話不帶什麼感情色彩,好像在說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
阮香道:“不妨事,我們也有不對之處。”
趙揚道:“咱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幾位今天來不是為了道謝和吵架來的吧?”
阮香道:“好。我們也直說好了。我們聽說瀘州有一枝兵馬到了京畿附近,我們想跟公子借這一支兵馬,幫助我們光復靈州。”
趙揚心中急速思考:這支部隊看樣子已經暴露了,阮香他們明顯是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今天是有備而來,隱瞞或者否認只會顯得小家子氣。現在對方既然已經把牌亮明瞭,現在就看自己怎麼應對了。本來自己就是反對這個潛入計劃的,照他看來,幾千人的部隊在沒有後方沒有補給的狀態下進行作戰無異於自殺。張靜齋不是傻子,他絕不會容忍這樣一支部隊存在於自己後方,可是大哥堅持實施這個冒險計劃,自己只是不想看著這幾千精銳白白犧牲才來主持這個計劃。現在必須放棄原計劃了。不過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阮香他們。敬佩一個人是一回事,涉及到政治利益又是另一回事了,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是生意經,也是政治鬥爭中的不二法門。下定了決心,趙揚迎上了阮香的眼睛。
阮香知道趙揚已經作出了決定。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幾乎可以猜出他的決定是什麼。阮香迎著趙揚的眼神,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笑容。看到這個微笑,下定決心的趙揚不覺稍稍動搖了一下——也許,條件可以寬鬆一點?趙揚搖搖頭,好像要趕走這個誘人的想法。
趙揚道:“郡主一心為國,我們是很佩服的。不瞞郡主,瀘州不日就要和張靜齋開戰,這支兵馬擔任秘密使命,恐怕不能夠”
這時候出去的赤火匆匆進來,將一個蠟封的小紙條遞給趙揚。趙揚拆開一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是在京城內的聯絡站傳來的訊息:一直在京畿、燕州邊界駐紮的張靜齋的精銳部隊——鐵甲騎兵隊四天前離開駐地,先是向雲州方向開進,但很快在前往雲州的路上就失去了蹤影,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