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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

阮香道:“久聞瀘州光華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小女子阮香有禮了。這幾位是我的同伴:吳憂、呂曉玉、水凝。這兩位承蒙公子援手救出,正要致謝。”

趙揚大驚離座道:“靈州清河郡主阮香?!在下失禮了。”

阮香道:“公子不必多禮,阮香如今飄零江湖,當不得郡主尊稱了。”

趙揚堅持行了個禮,肅容道:“禮不可廢。郡主妙才,天下皆知,趙揚心慕已久,今天得見尊顏,實在是三生有幸。”語氣誠摯,叫人難以懷疑他的誠意。

阮香欠身答禮道:“趙氏父子威震邊陲,大名如雷貫耳,小公子人中龍鳳,氣度風範更令阮香心折。”

吳憂笑道:“大家這樣客氣來客氣去可沒完沒了了。不如咱們直接談正題如何?”

趙揚道:“吳兄真是爽快人。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麼?”

吳憂道:“不知趙公子如何看待那張靜齋?”

張揚不假思索道:“知人善任,行事果敢,有容人之量,是個人物。只是喜歡玩弄權術,行事不端正,經常授人以柄,未免落了下乘。”

吳憂笑道:“這是趙公子真心之言麼?趙公子何以避重就輕,盡揀些不要緊的來說呢?”

趙揚道:“哦?願聞吳兄高見。”

吳憂厲聲道:“張靜齋挾持天子,把持朝政,結黨營私,殘害忠良,禍國殃民,實乃國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趙公子獨不見乎?”

趙揚急道:“吳兄低聲!這話不是玩的。”

吳憂緊盯著趙揚眼睛道:“吳某隻想聽公子說句實話,若還只是一味相欺,我們掉頭就走,不敢擾了公子清靜。”

趙揚看著吳憂坦蕩真誠的眼神,眼睛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熱切的神情,慢慢道:“吳兄所言未免偏激,大將軍雖有專斷之舉,但亂世用重典,遭人物議也是難免的。”

吳憂冷笑道:“趙公子說得好輕巧,張靜齋脅天子以令諸侯朝廷政令皆出自大將軍府,此事天下人皆知,以公子高才居然處處為這奸賊辨白,實在令人齒冷。”

趙揚臉一紅,道:“吳兄辯才無礙,趙揚自認不是對手,吳兄對大將軍屢出不敬之言,不知到底意欲何為?”

吳憂哈哈一笑道:“理屈則辭窮,趙公子要不是心裡有鬼,又怎麼會任由吳某在此放肆!”

一個灰衣漢子喝道:“大膽!我家公子善意待你,一再忍讓,你卻不識好歹,一味出言不遜,當我們是好欺負的麼?”便要上前教訓吳憂。

趙揚止道“不可無禮!在下怎麼心中有鬼,還請吳兄明言。”

吳憂道:“久聞瀘州趙氏父子英雄,本以為可以大事相托。今日一見,不過講究吃穿的紈絝子弟,見識不過爾爾。手下也不過是好勇鬥狠之輩,難成大器。”

一絲光芒再次閃過趙揚的眼睛,趙揚冷冷道:“在下本不是什麼卓越人物,不過浪得虛名罷了。承蒙吳兄看得起,如今大將軍雖有失德之處,非是我等可以妄議。”

一個灰衣漢子急道:“公子不要妄自菲薄,我們怎能和這些只會大言欺人的傢伙相比?我們做的可都是實事”趙揚朝他投去責備的一瞥,那漢子知道失言,卻仍舊堅持說道:“公子何等人物,何必受這小子的閒氣。咱們日日奔走辛苦,不就是為了扳倒張靜齋那廝麼?如今倒被別人說三道四!我第一個就瞧不慣!”

趙揚見那漢子自顧自地說去,十分惱怒,冷哼一聲道:“赤火,你越來越放肆了。”

那名叫赤火的漢子跪下道:“屬下可以為了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見不得別人侮辱公子!屬下冒犯公子,無顏繼續追隨公子,公子保重。”說著舉起右掌,便向頂門拍落。

趙揚喝道:“夠了!都退下吧!還嫌不夠丟人麼?”聲音裡自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這時候趙揚好像完全換了另一個人,令人不敢正視。那赤火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臉上滿是羞慚,和其他三人一起退出屋子。

阮香等人也是十分驚訝於趙揚的轉變,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初見時那個溫文爾雅鎮不住下人的美少年了,更像是一個指揮若定的大將軍,氣質的轉變讓人頗有點兒措手不及。

趙揚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轉變。但看在阮香他們眼裡卻是另一副形象:眼神變得睿智冷靜,十分銳利,看人時好像要直接看到人的心裡去。開口說話,鎮定理智,用的是慣於發號施令的語氣,聲音裡包含著奇異的熱情,自然生出一種讓人服從的氣勢。

趙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