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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胡猛焱憤憤退下。

謀士許嘉道:“慶德失陷,公主城被圍,東海衛也處在清河水師的威脅之下,懷州三面屏障俱失,已成險地,不如以大將把守懷州城,主公將行轅暫遷白江以南,以避清河兵鋒,依託白江天塹,應該可以擋住阮香的攻勢罷。”

劉向聞言,頗為意動。

百里慕厲聲道:“主公萬萬不可採納此言!”

劉向道:“這是為何?”

百里慕吩咐取來懷州全圖,指圖道:“我懷州面對清河方向共計有三道防線:第一線是慶德城為依託的明雲關,只需少量兵力就能扼住清河軍南下嚥喉要道,可恨由於守軍的疏怠,我們已經失去了這一最佳防線。其次就是以懷水為主的三河水網防區,這段防線以懷水為幹、三河為腹心,懷州城為頭,公主城為腰,興農城為尾,三河防區內水網密佈,溝渠交通,兵壘堡寨眾多,相互倚為犄角,利於堅守,不利於大部隊快速調動,我們在此長期經營,傾注了大量心血,現在前線將士浴血奮戰所依託的,正是這條防線。三河還有懷州最大的糧倉辛口,是遠征柴州的軍隊的主要取食處,萬一辛口有失,非但我遠征軍將士斷糧,就是懷州的供應都要吃緊。最後一道防線才是白江險阻,白江以南,多是未曾開發的森林荒地,人民稀少,不服王化的蠻夷眾多,不是建立基業的去處,所以只有萬不得已才能過江退守。懷州乃是三河防線的總領,非主公親自坐鎮不可,若主公避戰過江,將士寒心,三河必然陷落。一旦清河軍跨過懷水,興農城孤木難支,白江北岸各沿江要塞將直接面臨被各個擊破的危險,清河與我共有白江天塹,是戰是和再不由我。到時候清河水師橫行白江之上,則我晝夜不得安枕矣。”

林清泉亦道:“我同意百里先生的話。與其坐困白江,不如死守三河。主公請看,如今我們有十幾萬遠征軍被拖在柴州,那裡集中了我們多數的精銳部隊。若是三河丟失,我們與遠征軍的聯絡將被切斷。清河軍向東可以與柴州軍隊合擊殲滅我們的遠征軍,她也可以經營懷北,用懷北為基地,南向逐次蠶食懷南之地,直到將我們耗死。所以現在萬萬不可過江。更何況只要我們還佔有三河地區,未來反擊清河、收復失地就能有一個前進基地,若是三河不保,我們即便能苟延殘喘於江南,卻再也無力北上中原爭霸了。”

“我亦知道三河不能棄,遷治江南之議就此作罷,但現在清河軍隊來勢洶洶,我們實在無法抵擋。諸位有何良策退敵?”

林清泉道:“退敵說難卻也不難”

劉向精神一振道:“先生快講。”

“我有兩策。上策是主公遣使向柴州許和,無論他們要什麼條件都不要在乎,只要柴州軍撤軍,我們就急調遠征軍回援,同時死守三河一線,從懷州城分兵一半,加強東海衛的防禦,我料清河水師即便有兵來,也不會太多,東海衛以兩萬人把守足矣,只要撐到夏季梅雨季節,北兵不耐潮熱,久戰無功,必生退意。阮香以怒興兵,雖然出其不意,準備不免倉促,現在雖然攻勢凌厲,卻勢不能久,只要避過清河軍的鋒芒,我們有把握擊退清河軍。”

“此計實行起來要多久?”

“約需半年。”

“有幾分把握?”

“如果井麟將軍能及時抽身,柴州守信不給我們搗亂,三河守軍頂得住,東海衛能堅守三個月。就有十分把握了。”林清泉略有些無奈地道。

“先生還有一策是什麼?”劉向顯然不滿意這個答覆。

“這個麼”林清泉有點猶豫道,“這個計策有點下作,不過以阮香的性格,應該會被打動。”

“請講,只要能解困,就不論計策的高低了。”劉向急切地道。

“說來簡單,請主母出面,勸說阮香退兵,她必然會聽從。”

“你是說阮寧?”

“不錯!阮香以其姐阮君之死而起兵,可見其重情重義,她一定不會想再失去這唯一的親人了。主母一人可當十萬雄兵,主公不妨斟酌。”

劉向俊秀的臉漲紅了,道:“懷州的男人死絕了麼?竟然淪落到需要靠一個女人來拯救!”說罷甩袖而去。剩下一眾文武尷尬地面面相覷。

見庭議沒有結果,懷州文武只得散去。林清泉邀請百里慕與自己同車回去。

“我早說過主公不會聽從的。”百里慕冷冷道。

“我知道,但其實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麼?”林清泉嘆息著搖頭道。

“主公認可的計策才是好計策。下次你最好想一個不那麼刺激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