鬩謊���壞昧恕�
“阮香!阮香!”即便痛得整個人都扭曲了,刺客依然以怨毒的目光瞧著阮香的方向,含混不清地罵道:“我生不能殺你,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是誰?為何這般這般恨我?”整個身子都被束縛在狐裘絲繭之中,“阮香”覺得氣都透不過來了。她又不知道怎麼從這束縛中解脫出來,見這刺客罵得惡毒,不像是別人指使的,便出言詢問。
“我叫林竹,林竹!淄州城中,汝殺我母親,還有多少無辜百姓,難道便忘了?”
阮君聽得一片茫然,實際上就算阮香本人也未必記得這種事情。但吳憂卻清楚地記得,淄州入城時候那場拙劣的暗殺,虎衛軍鐵蹄下那血肉模糊的街道,插滿箭矢的無辜百姓的屍首,死不瞑目的驚恐表情,最後是那個揮舞著拳頭大喊著“我叫林竹”的瘦弱的女孩子和阮香不屑一顧的背影。那個女孩的形象與眼前的刺客重疊,雖然身形長大了不少,容貌還是有那麼七八分相似。
“大哥——大哥——你你過來,我我覺得好悶”“阮香”輕聲呼喚吳憂,吳憂立刻將刺客的事情拋在一邊,走向“阮香”,不料那位劍聖阮兆雋身形一晃,擋在吳憂跟前道:“尊駕且住。”
“怎地?”吳憂一愣。
“現在情況很亂,為了防止還有潛藏的刺客,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公主。”
“但是她叫我,你沒聽到麼?”吳憂作色道。
“在下並不是要和將軍動手,如果真的關心公主安全,便請將軍退後,免得為小人所趁。”阮兆雋道。
“那,你看看她怎樣了?”吳憂並非不講理的人,現在身處嫌疑之地,站在清河的角度而言,無論是誰都要受到懷疑。
“公主!公主!您這是怎麼了?”趕來服侍的貼身侍女首先發現了“阮香”的不妥,她呼吸紊亂,面上泛起青氣,明顯是中毒的徵兆。
“沒事,可能只是擦破了一點點皮。”“阮香”的目光開始渙散,“大哥,大哥,你在哪裡?”她身上純白的狐裘正以目光可見的速度變成青黑色。
“快點救她!”吳憂看得真真切切,急得聲音都發抖了。
阮兆雋一看“阮香”的樣子也知道不好,顧不上吳憂,立即趕到“阮香”身邊,伸手到“阮香”頸側虛虛一探,面色凝重,難道傳說中的“靈吸”的毒難道果真如此厲害,即便不直接接觸身體,僅僅是擦過面板也會有生命危險?他迅即並拳出指,點在“阮香”百會大穴上,一股沛然莫匹的內力灌頂而下,替“阮香”抵禦體內毒素的侵蝕。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大夫到了。這是一位年高德劭的老人,姓展名星魁,年紀已經有八十歲,是名士李廣元的好友,醫術在淄州首屈一指,別號“閻王愁”,是讚許其醫術高明,閻王見了也要發愁之意,是阮香百般設法招攬進幕府的。
“閒雜人等立刻退出去。”展星魁看了“阮香”的情況絲毫不敢怠慢,當即開始吩咐清場,藥童遞過針具,展星魁默思半晌才對阮兆雋道:“這毒發作蹊蹺,老夫行醫幾十年也只是耳聞,不知其毒性來由,倉促間配不起解藥,不敢胡亂醫治,且試試看能不能加以控制。有勞阮大俠根據我的吩咐控制真氣走向。”
阮兆雋答應,額頭見汗,委實阮香一身性命干係太重,如今都著落在兩人身上,自然十分緊張。
“掛帳幕,侍女戴皮手套,將公主衣物除去。老朽今年已過八十,是就要入土的人,就不避諱了。”聽到如此吩咐,蘆笛拉著吳憂退出院子,將院內保衛工作交給呂曉玉。
“阮大俠,現在是亥時,湧泉穴氣血最盛,請從此注入內力,依次走足三陰經、手三陰經,然後經手三陽經、足三陽經巡迴,先逼迫三焦經中毒素。每迫出一經毒素,老朽會下針封閉經絡,首先我們要驅除十二正經內毒素,明白了就開始罷!”
阮兆雋點頭同意。兩人正要開始療傷,忽聽一人輕聲道:“胡說八道。”兩人大驚,循聲望去,卻是一名紅髮青年不知如何躲過了侍衛們的眼線,溜了進來。呂曉玉喝問道:“什麼人?”
“在下東方玉,是靖南王爺的義子,殿下的兄弟。這次是路過這裡,本想看望一下姐姐,順便打打秋風。不料倒是適逢其會,殿下遇難,在下不能袖手旁觀。在下頗通醫術,剛才聽了這位老先生的診斷,委實是狗屁不通,若照此治療,徒然耽誤了姐姐的性命,情急之下,因此才出言不遜。還請見諒。”東方玉道。
“您能解這毒?”呂曉玉顧不上追究他的身份目的,急切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