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塞頓開!就以席雱為主將吧。就近徵調吉斯特、大月氏、小月氏、庫比倫、沃五城兵力。陳昇調任哈克蘭太守。其他事情就交給陸先生安排吧。”
“這次事件非同小可,主公宜居中策應,以備萬全,主公還堅持要南下?”莫湘問道。
“要走的,也該走了。打仗要錢要糧,安撫庫狐人要錢糧,雲西現在府庫空虛,只有我腆著臉皮出去想想辦法了。張靜齋連年征戰,恨不能朝我借錢,唯有阮香還有點交情,但阮香那是好說話的人麼?”吳憂略帶無奈地道。
莫湘抿嘴而笑,羞吳憂道:“主公這恐怕是要犧牲點色相了。”
吳憂尷尬地一笑道:“算不上,好歹是親戚,應該能說上話。幾年來淄州致力內政,水陸兩便,官民殷富,嘴裡省下點零碎就夠咱們吃飽了。”
莫湘只是笑笑,並不多說什麼。
“湘,今天我很高興。因為你笑得比以往都多。”吳憂微笑著站起身來道,“你的笑容比雪山頂的雪蓮花更難得呢。”
莫湘立起身來,耳根微微發紅,低頭輕聲道:“主公說笑了。”
“我明日就繼續上路,我會給你留下手書,必要時候,你可以接管雲西全部軍權,陸舒等文武全受你節制。因時而動,不必事事報知我。”
“這怕是不合適吧。”莫湘道。
“無妨,不過是以防萬一之舉,我覺得應該用不上。等我一回來,你就可以毀去這命令了。”
“主公”吳憂正要出門的時候,莫湘忽然道。
“何事?”
“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如果如果阮香對你有所不利的話,我會傾雲西之兵與她決一死戰的。”莫湘輕聲道。
吳憂溫和地笑了,“不會的。你放心吧。還有你的心意,我領了。”
“那麼戀戀不捨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出了府門,阮君迎著,說話的語氣卻是酸溜溜的。
“一個值得敬重和信賴的朋友,比一個紅顏知己更加難得。”吳憂淡淡道。
“我怎麼覺得你們的友誼超乎一般人呢?”阮君還是難以釋懷。
“有沒有人說過你好看?”吳憂忽然問道。
“當然有了。”對於吳憂突然轉換話題,阮君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吃醋的樣子更好看。”吳憂笑著擰了擰妻子的臉蛋。
“討厭,別人都看著呢。”雖然已經是幾年的夫妻,被吳憂這樣當著侍從的面調笑,阮君仍然飛紅了臉。
“我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我們的女兒怎麼樣了呢。”
“還有小香,聽說她要嫁人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阮君現在已經完全忘了吃醋的事情。
“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起來,這次要麻煩她的事情可不少呢。”
“她不會記恨我們吧?”阮君忽然問了一句,倒是讓吳憂摸不著頭腦了。
“記恨什麼?”
“沒什麼,我瞎猜的。”其實阮君擔心的,是照她的性格,愛一個人有多深,恨一個人就有多烈,如果得不到一個人,那是寧可毀掉他,也不願意別人擁有的。阮香從小性情外柔內剛,誰知道她會不會因愛生恨走向另一個極端呢。而不知為什麼,她對於見到阮香心裡總是忐忑。
淄州。
二六九年,清河軍隊雖然動作不多,但一直對周邊保持著強盛的壓力,特別是北方。利用趙氏兄弟內訌,阮香趁機佔據了雁雲關,取得了地利上的優勢,以歸水為紐帶,迅速建立了與歸城的水陸交通線,在瀘州腹地成功保住了歸城這根釘子。在北海衛港口沒有結冰的時候,清河持續向歸城增派兵力,加強補給。春季,趙明派軍跨瀘江擊趙揚,欲爭興火城,圍城半年不克,師老兵疲,狼狽撤軍。良機不可錯過,清河軍參謀部策劃了一次由雁雲關和歸城兩地出兵,夾擊連城的軍事行動,想要趕在北海衛港口上凍之前,徹底剪除瀘州城在南方的這最後一道屏障。
為了這次行動,清河軍九個滿編整裝陸軍師和一個加強過的水師旅被動員起來。該計劃是以兩個師並肩快速北進切斷連城與瀘州的聯絡,並阻擊瀘州可能的增援;水師旅以五個步兵營的兵力為加強,展開在歸水沿線,維持大軍的補給線;五個師的兵力組成進攻連城的主力軍團,兩個師作為預備隊。
清河軍行動迅速,戰役第一階段,兩個先頭師很快切斷了瀘州與連城的聯絡,連城守軍不過萬人,聞清河軍席捲而來,大恐,士紳百姓紛紛向北方逃亡,清河軍所過縣鄉大多望風而降。因此清河軍後續部隊發展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