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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正逐年從清河軍中抽走大量的骨幹優秀人才,就算當初專為培訓陸軍軍官而開設的軍官學校中也興起了“海洋熱”,要求設立專門的海軍科目的呼聲高漲。利用其控制的龐大財力,海事部門渴求在政府中佔有越來越多的職位和資源。這些前所未有的浮躁跡象無不讓老成持重的先生們感到憂心如焚,對海洋本能的恐懼讓他們惶惶不安,要求撤銷和限制海事衙門的議論也不斷傳到阮香的耳中。

但議論歸議論,誰也不能否認海洋給淄州帶來的巨大利益,運河工程既然已經無法中止,海洋貿易的收益短期內也無法戒絕,更何況越來越多的靈、淄豪族投資參與到海洋貿易中去,這些豪門大姓屢經阮香打壓,不敢公然與政府作對,但他們透過鼓勵保送族中優秀子弟投入仕途成為仕宦階層,再次隱然構築了阮香統治力量的主要基礎。即便對阮香的海洋政策持最激烈反對態度的官員們,也難保自己的家族不在新興的海洋貿易中投機分一杯羹。

東港近海一處風景秀麗的平靜的小港灣旁,一座富麗堂皇的海景莊園剛剛落成,這是當地富商聽說阮香要駕臨東港,特意集資籌建的。

十一月,阮香果來此小住,就便處理軍政事務。俟前線戰事已畢,即召方略問事。

交割軍務之後,方略乘船由海路趕回東港,路遇大風,座艦將傾覆,水手皆欲棄船逃生,獨方略安坐不動,道:“若天亡阮周,使略無所為者,即傾此舟!”卒不肯棄船。俄頃風止,舟得以全,眾皆以為神。

阮香見方略怪責道:“海路多風險,風雲變幻,反覆無常,非人力能左右。將軍以後莫貪便捷,走陸路為宜。”

方略敬謝,因言及此次戰事,雖有松員山、鐧壽山兩場勝利,但也先後有歸陽、連城大敗,官兵死傷近兩萬人,頗有自責之意。

阮香道:“勝敗兵家常事,將軍不必過分自責。若說有責任,也是我的判斷失誤,操之過急。趙家兄弟反目,我本宜緩緩圖之,北向解兵罷鬥,示以不攻。彼無後顧之憂,必傾力死鬥,而我可靜觀其變,二三年內,必有可乘之機。如今我軍出則二趙驚懼,懼則合。彼併力而來,我軍困矣。此勢所難及,將軍何能為爾!”

方略問道:“是否今後瀘州戰略將有重大調整?”

“李廣元已經出使趙明,商定新的和議。石亢先生將出任皋城太守——他一向是以溫和的施政策略而聞名的,瞿雅升任歸城太守。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們部署在瀘州方向的兵力將削減到兩萬人以下。此次戰事不利,上下對將軍頗有非議,將軍且休息一段時日,代我巡行南方各郡縣武備,將有大用。”遂賜方略金五百兩,絹二百匹,淄州城內住宅一所。

方略稱謝,搬遷居所。歸求索戰歿將士遺屬,將所賜金帛盡散之以資助其家。軍人皆感其德。

第二十五節花會

瀘州冀城。

吳憂求見趙揚。

自從撤軍回到江北,趙揚就憋了一肚子氣。他是回到冀城才得知,他派去增援趙明的東路軍大將耶律清漣松員山戰敗,往投蘇中時,竟被蘇中藉故殺了,部屬也被蘇中吞併,東路軍兩萬人,狼狽逃回來的不過幾百人。而自己派去理論的使者則被趙明不鹹不淡幾句話就給打發了,對蘇中的只是斥責一番,毫不影響其對蘇中的賞賜榮寵。而且也並沒有歸還耶律清漣部屬的意思。出生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種大虧,趙揚氣得失態大罵“無恥!昏聵!”心中發狠,下次趙明有難,打死也不再去救援他了。陳咎這鼓動趙揚出兵的人也沒有想到趙明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心下鄙夷其氣量狹隘若斯,只有不時解勸趙揚。好在趙揚不是那種遷怒之人,倒並不拿陳咎出氣。只是這次是動了真火,心下一直盤算怎麼教訓一下這位兄長。吳憂的突然來訪卻是他沒有想到的。

趙揚一面吩咐快請,一面問陳咎道:“先生以為吳憂此來何意?”

陳咎顧不上回答趙揚的話,慌忙止住正要離去的傳令兵,對趙揚道:“主公,不管吳憂為何而來,他現在是手握數萬雄兵的一方諸侯,實力不下於我們,又是我們親密的盟友,主公豈可不親迎之?”

趙揚恍然道:“是我糊塗了!”命令排列儀仗,鼓樂出迎。

“吳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趙揚親熱地挽住吳憂的胳臂,並不讓他有機會行通常見面的禮節,兄弟相稱,比稱呼官職更顯得親近不少。

吳憂微微一笑,也挽住趙揚道:“吳某來得冒昧,公子莫怪才好。這麼大陣仗迎接,我可擔當不起。”

“吳兄過謙了。”趙揚還以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