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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道:“主公,如今雲州全境盡在掌握之中,要做雲州牧守何差火壁一城?接掌雲州三城也是接掌了那麼多要吃飯的人口,我們不是強盜搶了就走,而是堂堂正正的大周官軍,要保土安民,要做長遠之計。我以為主母所謂不可竭澤而漁之言甚善。主母已然心懷全雲州,主公你卻還沒有啊。”

吳憂沉默了,取過張穎的來信重新細看一遍,嘆息道:“是我錯怪她了。不過火壁城卻是不能不取的。”

陳笠道:“其實火壁城孤懸關外,周圍全是我們的地盤,取之不難,而若是不取,我認為好處更大於弊端。”

“此言怎講?”

“主公試想,火壁孤城為張靜齋守節,張靜齋救他還是不救?不救則天下諸侯必恥笑其無能,要救,則其大軍出關數百里沒有補給,作戰地點隨我軍選擇,這是有勝無敗的買賣。而若張靜齋果然以重兵出關,則關內燕州、京畿兵力必然被抽空,我們入關也是一條捷徑。再者說,留下火壁城不打,張軍必從關內為火壁城運送補給,他派兵少我可奪之,派兵多則斷其歸路。將其餓死在火壁內。”

“先生此言差矣。”吳憂道,“士氣可鼓不可洩,現在我軍士氣高漲,即便強攻,不過是傷亡大些,一次性解決掉火壁城,可以打擊張軍殘部的抵抗意志,把巴禿顏這個“英雄”扼殺在襁褓中。若是放著不打,固然能得些便宜,雲州未來幾年卻必定戰火連綿。有這顆毒瘡在,人民還談什麼安家樂業?我們能用火壁城牽制張軍,張靜齋何嘗不能以此城來牽制我?火壁城身處我腹心之地,土地肥沃,人口眾多,是一等一的上等大郡,若假以時日,張軍再以此為基地蠱惑人心,流毒無窮。所以就算借債,火壁城也一樣要拼下來。”回頭對曲幽之道:“立即叫胡沛將軍來。”

第八節離歌

聖武二七一年十一月下旬,雲西軍封閉了火壁城一切對外通道,六七萬大軍將火壁城圍了起來。守將巴禿顏假意投降,欲賺吳憂入城。計策被吳憂識破,雲西軍於是將計就計,以狄稷率一百金赤烏為先導,突然發難,奪了城門。胡沛、曲幽之率精兵隨即衝入城內。激戰兩日後,雲西軍徹底攻克火壁城。巴禿顏力竭被擒,與效忠張氏的死黨十三人盡被斬首。吳憂信守諾言,以胡沛為火壁城太守,班師雲州。當時盛傳吳憂將借勢攻入燕州,燕民富戶紛紛逃往京畿躲避。但吳憂在雲州大會諸胡部酋長後,便相繼遣散了他的雜胡義從,軍隊數量恢復到常備軍三萬人的編制。雲州對於這一次大規模作戰後的賞賜不同於以往的直接發金銀,而是給有功士兵都分了土地,每一級功可得地二十畝。賞錢、餉銀則用雲西新發行的交鈔支付,同時雲州的各大錢莊、金鋪、金銀匠處都開通了交鈔與白銀、銅錢通兌業務,原有的白銀、銅錢交易並不禁止。

陸舒建議吳憂上表謝罪,撤出雲州,吳憂以其所見迂腐,不聽。暗遣人知會阮香、趙楊,欲求為雲州牧。

聖武二七二年元月,唐公晉太尉,兼徽、燕、雲三州牧,增益封地五千戶。

徵東將軍阮香、瀘州牧趙揚、侍中言行一等各自具名上表,表吳憂為雲州刺史、徵西將軍、定西侯。吳憂表請加阮香天賜永福大長公主尊號,加趙揚徵北將軍等等。這一呼一應,朝野譁然。滿朝彈劾吳、阮、趙結黨的奏章如雪片一般,言行一被強令致仕,請求出兵討伐雲州的呼聲一浪超過一浪。

帝病重。召城陽王阮壘入京伴駕。

二月,擢蘇平為燕州刺史,加銜鎮西將軍,燕州兵馬總管。燕州十萬兵馬歸其節制,他必須以這並不充裕的兵力同時頂住來自清河和雲州兩面的壓力。蘇平稱病不受。張靜齋遣世子張瀲探望蘇平。

蘇平確實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醫生給他的建議是儘量待在不透風的室內,絕對不可受風著涼。張瀲見到蘇平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往日裡那麼風度翩翩的一個人現在居然形容枯槁,咳嗽不止,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蘇平居室的門窗牆壁都捂上了厚厚的棉被,屋子裡火盆、壁爐好幾個,即便穿著單衣都會冒汗,蘇平穿著皮氅都還在發抖,濃重的草藥味讓人作嘔。

張瀲代父詢問過蘇平的病情後感慨道:“可惜索閣老和那位東方小哥去了開州,否則必能醫治先生的病。”

“今後禍亂國家的——必是此二人,主公只是將他們外放,卻不殺之——我萬不贊成。”蘇平雖然被病痛折磨地不成樣子,一雙眼睛卻依舊精光湛然。

“先生對他們的偏見忒深了些罷。”張瀲對於索清風和東方玉這兩個人相當欽佩,還是想將他們召入自己旗下。

“索清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