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一樣狠狠將短劍刺入一個雲西士兵的頸動脈,噴薄而出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他伸出鮮紅的舌頭貪婪地舔舐一下,忽然將手中的短劍盾牌換成了雙手標槍,挽了一個漂亮的槍花,將正欲趁機偷襲的兩個雲西兵刺了個對穿,他對著蘇華露出一嘴帶血的牙齒,作出一個挑釁的猙獰笑容,故意不肯馬上拔出標槍,而是將那兩名士兵高高挑起在空中,聽著他們的悲慘呼號,鮮血汩汩流下。
饒是蘇華經歷過這麼多腥風血雨的人,碰到這種以殘暴殺人為樂的也是頭一次。蘇華神氣內斂,稍微放慢腳步,調整呼吸,讓自己的氣機緊緊鎖定狴沙的一舉一動。
狴沙猛然將那兩名還沒有斷氣計程車兵擲下城牆,用極快的速度向蘇華奔來,兩人相距不到十步時,狴沙左手標槍猛然出手,標槍帶著一道淡淡的殘影越過蘇華的頭頂,一舉貫穿了跟隨寧衛趕來赴援的兩名軍官的胸膛。隨後狴沙猛然撤步後退,短劍標槍齊出,一瞬間又刺殺雲西四名官兵,嗬嗬大笑。面對這樣兇悍的敵人,雲西驍勇善戰的官兵竟都不自覺地躲避開來。狴沙耀武揚威地高舉雙手,原地轉身一週,竟無人敢趁機偷襲他,狴沙復迎向蘇華。
彷彿對於狴沙的兇悍視而不見,蘇華一步步向前移動著腳步,經過半年的靜修苦練,她的劍法愈發精進,握劍的手一絲不抖,那些企圖上來佔便宜的迷齊兵都被她乾淨利落地一劍刺殺。
沒有任何廢話,兩人幾乎同時發動了攻擊,長短劍的交擊聲沉悶粗重,“當”地一聲鈍響之後,蘇華感到手臂有點發麻,狴沙的力量和兵器分量都明顯勝過她。蘇華銀牙一咬,寶劍振起漫天狂雪,冰冷的寒意狂湧而出。
“好劍法!”狴沙大聲讚道,一手別上標槍,轉過大盾,卻是以拙勝巧,用盾面接下了蘇華所有的攻擊,與此同時,短劍倏出倏沒,卻不是攻擊蘇華,而是割開了兩個身邊的雲西士兵的咽喉。
“鏗鏗鏘鏘”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交擊聲,狴沙的盾牌上多出了十幾道縱橫交錯的劍痕。與此同時,那兩個士兵咽喉飈血,慢慢倒了下去。
狴沙仍有餘暇對蘇華一笑,猛然伏地急竄,短劍如電揮出,襲削蘇華足下,蘇華金雞獨立,揮劍斬削狴沙後頸,狴沙似乎早已料著蘇華這一變招,忽然中途變招,一腳用力,踏碎城磚,整個人已經如大鵬一般離地竄起,大盾背到背後,硬將蘇華的長劍抗在外圈,短劍筆直刺向蘇華的咽喉。蘇華急翻身躲過他這必殺的一擊,冷不防小腹已經著實捱了一腳。雖然因為在空中難以借力,狴沙這一腳不過發揮出了五成的力道,卻足以將蘇華踢得口吐鮮血,踉蹌後退。
狴沙獰笑道:“只有這種程度而已麼?”
“放箭!”寧衛不想只是慢了兩步蘇華已經受了重創,這狴沙的武功委實強悍到難以想像,他自忖也不是對手,現在也只好以人多取勝,捱得一時是一時了。很有默契地,幾名軍官都取出十發連弩來,對著狴沙就是一陣亂箭攢射。雖然沒有傷到狴沙,卻也成功阻住他追擊的腳步,將蘇華救了下來。
“寧衛後退!”蘇華雖然受傷,指揮卻不慌亂,清晰地命令道:“長槍手集合,列蝟集陣!”隨著一陣急促的蘆笛哨音,雲西士兵快步後退,紛取長槍,在他們背後,弓箭手七手八腳拿起弩弓,組成第二道戰線。就在這短暫的空檔,狴沙部下的迷齊兵又有數十人登城,朝著雲西兵猛撲過來。
“殺!”隨著寧衛一聲斷喝,長槍手奮力刺出手中長達六米的長槍,狴沙部士兵雖然勇悍絕倫,但卻無法對抗這密集的鋼鐵叢林,衝得最靠前計程車兵立即就被鋒銳的槍尖穿透了身體,他們堅固的金屬盾牌雖然能夠擋開幾支長槍,但他們個人的力量在數十上百人的嚴密軍陣面前卻顯得無比渺小和脆弱,很快這些驍勇的戰士就被密集的槍陣逼得節節後退。狴沙眼看到手的勝利就要從手邊溜走,急命道:“列盾陣!”
迷齊精兵的名頭也不是蓋的,只是稍作後退,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手中的盾牌層層重疊,迅速組成一面堅固的金屬牆。士兵們只將眼睛和頭盔露在外面。
“標槍——正前方十步——擲!”狴沙親自呼喊戰鬥口令。數十支鋒利的標槍隨著他的口令飛向雲西守軍。蝟集一起缺少防護的雲西長槍兵當即傷亡慘重,沒等蘇、寧有機會調整隊形,迷齊人的第二輪密集標槍投射再次到來。隨後,趁著守軍陷入混亂,迷齊兵齊齊抽出短劍,邁著整齊的步伐重新壓迫上來。狴沙還是太過於謹慎,如果趁著守軍這陣子混亂展開衝鋒的話,蘇華一定無力迴天。迷齊兵謹慎的推進反而給了蘇華重整隊伍的機會。
蘇華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