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這話說得輕巧,就如同和壯漢聊天似的,但是,聽在壯漢的耳中,週末的話無疑是死神露出來的微笑。
被嚇得滿頭是汗的壯漢梗了梗脖子,心虛地撒了個謊:“哥,我沒罵你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大家都是同學關係,你可別”
嘭!
週末不等壯漢把話說完,直接一拳砸在壯漢豬鼻子似的酒糟鼻上,一聲悶響,壯漢的鼻子立時流出洶湧的鼻血不說,連門牙也被不幸牽連砸掉了兩顆。
壯漢兩眼一番,似乎是要背過氣去,但是,週末又甩給他一個提神的耳刮子,很清脆的一耳光,陡然,週末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你之前是怎麼罵我的!”
壯漢之前之所以罵週末,那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仗著有楊天給他撐腰,仗著自己的塊頭比周末的大,但是現在他的倚仗全都變成了地上的垃圾,所以,被週末一通猛吼,他忙乖乖重複之前罵週末的話:
“一個窮比而已整天裝那麼深沉你累不累啊我我草就你家窮的那那比樣你也好意思出來玩同學聚會你你都不臉紅的嗎”
壯漢之前這麼罵週末的時候,氣勢很足,罵得咬牙切齒的,就好像週末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似的,但是現在再重複之前的話,一來他未必記得清楚自己當時是怎麼罵的,二來他現在被週末提著的,就跟自己是人家手裡的一隻毛毛蟲一樣,所以壯漢罵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是髒話,倒更像是一個不識字的人在對著一本書閱讀一樣。
“嘿嘿!”週末聽了壯漢結結巴巴的話後,嘴角微微上揚,“老子是窮比,老子就是唉裝深沉,老子來參加同學聚會就是不臉紅,你他媽能怎樣,想咬我屁鼓嗎?草!”
這話一出,週末突然一個膝撞踢向壯漢的胯下。
“啊嗚”
一聲淒厲的慘叫自壯漢的口鼻中發出的同時,他整個人直接被這一腳踢得背脊都彎了,而且彎的幅度還不小,就好像是一隻被油炸幹了的龍蝦。
下面被踢,可以想象這種痛有多深刻,壯漢怪叫一聲,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被週末提著,如同一直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
嘭!
週末這次並沒有把壯漢甩出去,而是直接鬆手,壯漢倒在地上,正好就是剩下那幾個人蹲著的地方。
剩下的三個楊天的同伴見壯漢砸在地上連氣息都沒了,嚇得一個個縮頭縮腦地往後退。
“紫薇同學雖然已經結婚了,但長得還真是不錯,那大胸大屁鼓的,媽的,你昨晚沒少享福吧?等哥幾個把你放倒了,也去幹她一炮。”
“這句話,是哪個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傻比說的,給老子站起來!”週末甩了甩自己的手臂,骨節咔嚓作響。
此時蹲在地上的三個人中,那個原本罵出這句話的人就蹲在中間,是個瘦得皮包骨頭的男人,他聽了週末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倉惶,想要求饒,但是一想到楊天、劉明以及剛才那位壯漢的下場,他就知道求饒也沒用。
機靈的他不僅瘦得像猴子,動作也很像猴子,挺靈活的,一個急轉身就準備逃跑,然而,蹲在他身旁的兩個同伴卻臨時把他給出賣了,幾乎是他準備轉身逃跑的同一時間,他身邊的兩個同伴一把將之按倒在地。
兩個哥們就好像事先約定的一樣,紛紛抬手指著瘦子的後腦勺,脫口而出:“周哥,就是這個混蛋罵的。”
“很好!”週末沒有絲毫的猶豫,瘦子的腦袋此刻就被他剛才“反叛”的兩個人按在他的腳下,週末抬腳,狠狠踢在瘦子的臉上,“你個娘西比的,去年買了個表,紫薇同學也是你能侮辱的?”
週末一邊罵一邊踢,把一句話罵完的時候,瘦子捂著自己的小弟弟蜷縮在地上,又疼又委屈,如同被凌辱過的“小受”似的,眼淚鼻涕滿臉都是,但就是不敢吱聲,因為他害怕自己一發出聲音又遷怒週末這個“強攻”。
瘦子被收拾了一頓,那兩個臨陣倒戈的人見週末停手,以為自己可以倖免,於是蹲在地上的兩個人紛紛仰頭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週末,一臉的獻媚,一副巴不得跑去泰國把第三條腿變成洞取悅週末的模樣。
週末個子挺高的,尤其是那兩個人蹲地上仰視站著的他時,那雙腿就好像兩根擎天柱。
“周老大,我們能不能做你的小弟?”
兩人憋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
“嘿嘿,其實我更希望你們這麼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嘛!’”週末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如同大官人調戲良家婦女的表情,“嚴格來講,你們剛才說的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