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印�
周武功和劉教授距離週末這邊很遠,當然,如果身懷內勁的週末真想偷聽兩個人的談話內容未必不能聽到,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光是看周武功的面部表情他就知道情況不對。
自從在寶寶旅行社第一次與馬眼發生衝突到由阿偉領路去女兒紅髮廊,週末一步步地往上爬著,霸佔馬眼的位置當虎頭幫的三當家,從女悍匪祁寶寶的手裡接手寶寶旅行社,再陰差陽錯和女妖精李關緋習武,並獲贈帝皇龍庭九號別墅的房產權,一路走來,週末看似走得順風順水,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兇險。
與馬眼打過兩次架,第一次用一盤糖醋排骨放倒馬眼,再用裝字門功夫嚇退馬眼,第二次馬眼帶了一眾打手,週末差點下跪,最終用一把生鏽的柴刀唬住那些混黑的人。
與花敗樓打生死鬥,最終雖然是他贏,但是流淌在擂臺上的血水有多少?
再有就是和張達在六神棋牌室賭錢,以一根指頭五萬塊的抵押炸金花,手氣不好,差點就把手指頭給剁了。
走到今天,週末遇到的生死關,數都數不過來。也虧得週末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要不然,早被馬眼或者誰給乾死了。
而且,從寶寶旅行社開始,這不是全部,而只是現在,背脊上那些代表了曾經經歷的斑駁傷痕以及未來無法預知的種種挑戰和危險,全都在等著週末去應對。
因為付出的多,所以更懂得珍惜!
走到今天,週末絕對算不上家大業大,但是,也算是有了一點鹹魚翻身、**絲逆襲的好兆頭。
可如果周柯宇因為和他喝酒而出了什麼好歹,且不說周武功不會放過週末,就單以週末的性格而論,即使責任不在他,他也不可能逃避,他鐵定會把自己的積蓄全部換成醫藥費和補償。
再過不久週末就該過二十歲生日了,在古代,十六歲就要行冠禮,二十歲,算是不小了。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歲?
真要是把自己的身家全都換成了醫藥費和賠償費,週末不敢想象將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
現在的他尚且都要被人輕視,真要是到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那種連狗都不如的生活,週末自問沒有勇氣再經歷一次。
就在週末內心極度糾結的時候,遠處的周武功和劉教授已經結束了談話。
此時,周柯宇已經被送到了病房裡,而那些七大姑八大婆、親戚朋友、同學全都跟去了病房,除了站在身後的鄧紫薇,此時週末就一個人站在手術室門口,就好像是一個孤獨的時空旅者,他緊攥著拳頭,用自己不服輸不怕輸的堅毅目光注視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周武功。
彷彿,他的赤手空拳,對抗的是全世界!
和劉教授結束談話後,周武功臉上佈滿了哀痛,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具從太平間爬出來的死屍。
他朝週末走來的時候,邁出的步子很小,不似閒庭信步,而像行屍走肉,彷彿每多走一步就會多消耗一分續命的精力一樣,等到好半天過去,他終於站在距離週末五步開外的地方時,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空洞。
看著周武功那死人一般的哀傷表情,週末攥緊的拳頭悄然鬆開,他在等待周武功對他的宣判,在等待賊老天和他開玩笑。
“咳咳!咳咳!”
周武功患有輕微的哮喘,但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容易咳嗽,這次也是一樣,在和週末說話這錢,他不停地咳嗽,都彎腰了,老淚縱橫,彷彿要把苦膽水咳出來一般。
週末見狀,想要走過去幫周武功順口氣,但就在他抬腳的時候,周武功挺直了咳嗽,老人家再度挺腰站直,看向週末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第206章 是不是玩具槍
看著周武功投來的目光,週末注意到那眼神中投射出來的心灰意冷,他心中猛的一沉,很顯然,周柯宇出了大問題,要不然周武功不會是這種表情。
下意識的,週末的喉嚨蠕動,喊了一聲:“周叔叔”
周武功抬手打斷週末的話,那隻老瘦的手被硬皮包裹著,指節分明,給人一種乾屍的感覺。
“周柯宇是不是”週末不死心,被周武功打斷話後,又接著問。
“週末,劉教授說了,柯宇之所以暈倒不關你的事。”周武功頓了頓,再度打斷週末的話,而且說的是週末很吃驚的話,“所以,你走吧!”
“那他是因為”週末心中再度猛的一抽,難怪喝酒進醫院手術檯竟然需要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