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拿著電話等了多久,在座的幾人就盯著他看了多久。
終於,手機螢幕上顯示通話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的時候,電話那頭總算傳來了高明月的聲音。
“喂?”高明月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似乎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但是,週末能夠感受得到,高明月這時候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我爺爺他他怎麼了”
“對不起!”
聽出來高明月說話的時候刻意壓抑自己的情緒,週末只覺得鼻子酸澀,他沒有直接說高虯髯已經過世了,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對不起”三個字。
有時候,“對不起”三個字所包含的歉意,有山嶽那麼厚重,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如此。
下一秒,電話那頭,週末的耳中傳來了高明月壓抑著的哭聲:“嗚嗚嗚嗚嗚”
“嗚嗚死老頭你怎麼就死了呢嗚嗚你不是說你長生不死的嗎騙子大騙子嗚嗚”
“明月姐!”高明月足足在電話裡哭了十多分鐘,週末的心很沉重,嘴角動了動,終於開口說話,“節哀順變!”
“嗚嗚嗚”漸漸的,女孩說話的聲音小了,然後漸漸消失。
一時之間,電話對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明月姐”週末擔心高明月會出什麼狀況,又對著電話喊了一聲。
“我沒事的!”高明月說話了,聲音一如既往的高冷,只不過,那種強壓著不哭的語氣聽在週末的耳中要多揪心有多揪心,“週末,替我守好老頭子的身體,他生前說過,他怕火葬,我現在就訂機票。”
說完,電話那頭的高明月乾淨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週末用力點頭,雙目微微模糊。
本來謝謝還想問週末幾個問題的,但是見週末情緒有些不穩定,於是就壓住沒說,只是鄭而重之地說:“周先生,請節哀,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的!”
說這話的時候,謝謝臉上的表情非常莊重。
“嗯,謝謝!”週末點頭。
頓了頓,週末又問謝謝,說:“謝警官,我明月姐希望我陪著高老爺子的屍體,可不可以”
週末也不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合不合適,所以,他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這個”謝謝稍稍猶豫了?豫了一下就點頭說,“周先生,這沒問題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中年乘警作為這間辦公室的使用者,回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乘警,於是就示意對方進門。
進門的乘警是一名很年輕的小夥子,他先是向謝謝的方向行了一禮,然後就湊到中年乘警地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什麼?”聽了年輕乘警的話,中年乘警臉色陡然一變。好在他的定力非常好,只頃刻間就恢復過來。
“好的,小王,你先出去吧!”頓了頓,中年乘警示意年輕的乘警出去,然後才極不自然地掃了眼周末和唐紫煙。
“張哥,怎麼了?”謝謝看出端倪,於是就問中年乘警“張哥”。
“這個那個”中年乘警“張哥”支支吾吾了半天,頗為不解地說,“謝警官,高虯髯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聽了這話,週末心中猛的一沉,急忙從木質沙發上站起來,“之前你們不是說可以保管好老爺子的屍體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說著,週末都沒顧得上唐紫煙,一個箭步衝出辦公室,直奔停放高虯髯的屍體的房間。
兩名乘客大媽的屍體還躺在房間裡,白布遮擋著,而原本遮蓋著高虯髯屍體的白布已經被掀開,高虯髯的屍體已經失蹤了。
這時候,正有幾個警察用像機在拍照。
另外有兩名警察則站在房間的窗戶邊發愁。
這裡是二樓,窗戶下面是居民區,窗戶大開,而進門的地方有一名警察守著的,顯然,偷高虯髯屍體的人就是從窗戶這裡進出的。
“讓開!”推開兩名站在窗前的警察,週末想都沒想,縱身躍下。
“危險!”
週末的速度太快了,等兩名警察反應過來應該阻止週末的時候,週末已經到了樓下的小巷子,週末如同狸貓一般,落地的同時,身體就勢一滾,輕易卸掉下墜之力,穩穩站住腳跟,看得那幾個窗臺前的警察一陣膛目結舌。
事實上,以週末如今的修為,即便不用打滾卸力的方式,他也能輕易從三樓高的地方跳下,而且毫髮無損,只不過